吉兴国自然接了,殷久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在一边打盹的米纯:“有仇?”
吉兴国嗤笑了一声:“是。”
“我这里有个好机会。”殷久随手抖了抖烟灰,“那群富二代看上他了,你把人给他们送去,会有不少的一笔报酬,既拿到了钱,又报复了你想报复的人。”
吉兴国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殷久擦了擦嘴角:“我也喜欢他那样的,所以想等那群富二代玩够了之后,捡个漏。”
吉兴国离他远了些,嘴上的烟拿出来也再没放回去过:“妈的。”
“怎么样?做吗?”殷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吉兴国扔了烟头,呸了一声:“干,有什么不能干的。”
他看着殷久:“其实很简单,他喝不了酒,喝完酒之后就会任人摆布了。”
米纯不能喝酒以前在公司算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第一年来接到第一个单子的时候请大家吃饭,被他们起哄着喝过一口酒,就让他从饭局开头晕到了结尾,结果被他们一群人又骗着点了好些菜,让他多花了不少钱。
“谢了。”殷久从他身边退开,慢慢第踱步进了包厢里,在进去之前又跟吉兴国说,“我今晚的小费给你一半。”
米纯看着殷久进了包厢,没太在意,去送过几趟酒之后就差不多快到了下班的时间,殷久叫住他:“你没喝点东西?”
米纯摇头:“我不渴。”
“别担心,这是酒吧给服务生的福利,不收费。”殷久地上来一杯饮料,淡蓝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下显得流光溢彩。
米纯还是摇头,俞子美说过,外面别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吃:“谢谢,不过不用了。”
“怕我下药?”
米纯笑了笑说不是,又赶着去更衣间换衣服,又被殷久拦住:“大家都喝了。”
米纯这才接过来,闻了闻酒味很淡,他轻轻地在唇边碰了碰,是淡淡的柠檬味,确实不是像是酒,更像是饮料。
“干杯。”殷久仰头喝完,看着米纯。
米纯只好浅浅地沾了两口,然后朝殷久挥手,却在下一秒整个人都有些晕。
更衣室里没有什么人,米纯靠在门上,不断地吸气让自己保持清醒。
刚才那杯饮料里酒精含量确实不高,但是却还有别的东西。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要骗他。
在看到原本安静无人的更衣室里突然挤进来的刚才在包厢里见过的人,他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殷久现在钱少的跟前,钱少身旁的人给他拿了一沓现金,他拿着钱,看了一眼米纯,那目光仿佛在说,看吧,你这种小绵羊是不是逃不掉。
环视周围,没有趁手的工具,只有自己的一双手,有些感叹自己的运气怎么能这么衰,早知道是这样就干脆不为了这几千块来这里了。
钱少看着他脸上浮起的红晕,越来越感叹眼前人的妙处,因为迷药的作用脸颊通红,眼睛里像是一汪清泉,明明有酒窝,却连一点酒都喝不了,明明已经害怕得不得了,却还是强作镇定。
米纯咬了咬舌尖,让自己保持了绝对的清醒,但清醒也只是片刻,整个人还是有些昏沉,但人在绝境之中都有潜力,他警惕地盯着眼前慢慢围过来的人。
钱少慢慢地靠近他,米纯的个子很小,站在更衣室的柜子旁边有种孱弱感,这样让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在沸腾,倔强又漂亮,虽然被下了药,但是人很清醒,不是那种给钱就能睡的货色,即将要征服的快感爬满了他每一寸思绪。
米纯身上的衬衫只需要轻轻一扯就能被撕得粉碎,钱少伸出手的那一刻,跟着他进来的人就纷纷背向他们出了更衣室,虽然更衣室窄小,但窄小也有窄小的好处至少贴着的时候能贴得更紧。
米纯堪堪避过他伸来的手,只是衣裳在动作间勾住了更衣室的门,马甲和衬衫一起从背上裂开,发出刺啦的一声裂帛声。
刚走出更衣室的人笑起来:“钱少还真是心急。”
“可不是,为了这小绵羊,酒都没怎么喝,怕一个会儿硬不起。”
他们在门外哄笑,更衣室里心急的钱少在米纯衣裳撕裂的时候就扑了过去,但却并不如走出去的人想象的那样,米纯的力气是这么多年护工的生涯里练出来的,而钱少是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所以即使是面对手软脚软的米纯,他也占不了上风。
米纯干脆把破烂的衣裳脱了下来,撕成条绑在了钱少的手上,又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衣服塞进了钱少的嘴里。
只是他也确实没什么力气,在做完这些之后钱少仍在挣扎,他背也磕在了柜子上,他皮肤白,一磕就是一片青紫,米纯干脆把钱少掀翻在地,双手缚在身后,做完这些他才靠在柜门边喘息,冰凉的柜门贴上他的背,让他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又清醒了一些。地上的钱少还不安静,发出些呜呜呜的响动,米纯又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
“闭嘴。”
屋子里的动静不算小,有闷哼声,有撞击柜门的声音,但没有人敢进来,都怕扰了钱少的兴致。
最后守在更衣室前的人散了不少,还有几个人眼睛冒光地等着,只是突然间外面的喧闹声就快冲破了天,他们有心去看,却在下一秒就被人掀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