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君饶命,奴才们口无遮拦了。”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胡闻柳问着几个瑟瑟抖的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
“真的,奴才也是听御前伺候的人说的。”一个小太监鼓起勇气说着。
“去皇上寝宫。”
“贵君,这几个人你不处置他们吗?在乱嚼舌根自污蔑贵君?”掌事太监也是着急。
“几个宫女太监而已,你自己看着来吧,我要去找皇上理论一番。”胡闻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来人,将这几个宫人都拖下去打十个大板,贵君今天不惩罚你们,咱家也要给你们一个教训的。”说完就追着胡闻柳去了。
胡闻柳气冲冲地来到寝宫门前,却被香冬拦住去路,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他用力一推,将香冬推倒在地,径直冲进屋内。
刚踏进房门,胡闻柳便愣住了——只见江玉儿正慵懒地依偎在东方瑾的怀中!这一幕让他惊愕不已,愤怒与嫉妒交织在心头。
"东方瑾,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也来了这里?"胡闻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在心里质问着。从小到大,无论在任何方面,自己都始终被东方瑾压过一头。而如今,连父皇对东方瑾的偏爱似乎也越明显,自己仿佛卑微得如同尘埃一般微不足道。
这时,江玉儿被门外传来的吵闹声吵醒,睡眼惺忪地嘟囔道:"生何事了?如此喧哗,扰人清梦!"
胡闻柳怒不可遏,瞪着江玉儿吼道:"皇上,难道您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这个小侍卫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您的寝宫之中!"他的声音充满了恼怒与质问,整个寝宫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江玉儿用力地将东方瑾推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满,冷漠地质问道:“你怎么来了?”
胡闻柳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了责备与嫉妒:“哼,我不该来吗?我不来,难道眼睁睁看着皇上与这低贱的侍卫在此纵情享乐吗?”她的目光如刀般锐利,直直刺向江玉儿。
江玉儿脸色一沉,愤怒地回应道:“放肆!竟敢如此对朕说话!莫非是朕平日里对你过于宽容,致使你胆敢在朕跟前如此目无尊长、肆无忌惮!”
面对江玉儿的斥责,胡闻柳并未退缩,反而越激动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皇上,您是否心中有鬼?当初您信誓旦旦地承诺与我共度此生,不离不弃,可如今呢?短短时日便另觅新欢,将我弃之脑后了吧!”
胡闻柳越说越伤心,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然而,江玉儿并不为之所动,她紧紧皱起眉头,厉声道:“休得胡言乱语!朕与那侍卫并无私情,你莫要无理取闹!”
“曾经,每当我心情低落时,你总会想尽办法逗我开怀大笑。然而今日,却因这名侍卫之事,你竟指责我蛮不讲理!可你是否知晓此侍卫真正的身份?”
“朕岂会不知晓?胡闻柳,休要再这般胡闹下去了!往昔乃是朕太过天真无邪,但事已至此。倘若你心中有所不满,大可返回你那侍郎府宅。亦或由朕替你另寻一处宜人之所。”
“不!分明是你贪新忘旧罢了。我本以为帝王皆薄情寡义,却未曾料到连女帝也难逃如此命运。”胡闻柳满脸哀伤地凝视着江玉儿。
“朕贪新忘旧?说出这般言语,难道不可笑至极吗?朕为你所付出的一切还不够多吗?而你却一次又一次地肆意践踏朕的真情实意,对朕的一片赤诚之心视而不见。如今你终于意识到悔恨了吧?只可惜,朕的心早已收回,无法再交付与你。就此别过,愿我们各自安好。”江玉儿同样满怀哀怨地大声斥责道。
“你回宫吧,来人送胡贵君回宫。”江玉儿吩咐道。
来了几个小太监就请胡闻柳你看。
“皇上,薄情寡义,这个香囊是你亲手给我绣的,你就这么放下感情了吗?我不信的,你就是想刺激我而已,我承认,我输了。我不该那么妄自菲薄。皇上,这个侍卫来历不明,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蓄意接近皇上,必定图谋不轨。”胡闻柳指着一旁的东方瑾,眉头紧锁。
“陛下,胡贵君是在污蔑微臣,微臣可没有蓄意接近陛下的,陛下你是知道的。”东方瑾幽怨地看着江玉儿。
“胡贵君你误会了,他没有蓄意接近朕,是朕去侍卫营的时候觉得他身手不错,就提拔他到御前来的。”江玉儿解释道。江玉儿转头看向胡闻柳,“你我之间的情分,早在你一次次拒绝我的时候就消散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至于东方瑾,他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查清楚,不用你操心。”
胡闻柳听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江玉儿也适当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
胡闻柳察觉到,内心还是暗自窃喜,看来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现在只不过是刺激自己。
“皇上,这个是我这给你画的昙花,你不是说想看到昙花一现的样子,可是那个瞬间太短了,我帮你画下来,留住了。”胡闻柳让人将画递了过来。
“你有心了,香冬收下吧。”
“皇上,你不看一下吗?”胡闻柳失落地看着江玉儿。
“晚些时候在仔细看吧,朕现在想处理朝政,柳州水患的事情还有待商榷。等处理完,朕再去找你吧。”江玉儿缓缓开口。
“今晚梧桐宫会准备好皇上喜欢的吃食,希望皇上能来。”
“嗯,朕看看吧。你先回去吧。”
“皇上,这个小侍卫我觉得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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