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你在宫里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吧?”
朱允熥闻言不屑的笑了笑道。
“你们想啥呢,能吃山珍海味的是皇太孙,跟我这个伴读有啥关系?”
“我这个当伴读的,平时可是连口肉都吃不上……”
“几位大哥,我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你们真的抓错人了,我真不是皇太孙!”
几人也是实在被朱允熥烦的不行了,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那为何你坐在皇太孙的马车里?”
“你们有所不知,皇太孙跟我关系特别好,经常用他的马车送我回家!”
“你们想想呀,皇太孙是住在宫里的,他犯得着大晚上出宫吗?”
“只有我这个当臣子的才需要出宫啊!”
两人听到这话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不由向正在吃饭的韩景山。
“韩老大,俺觉得那小子说的也有点道理,咱们是不是真抓错了?”
韩景山闻言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心里也不由有些怀疑了。
“孙胖子,你去河里抓条鱼!”
“抓鱼?”
“抓那玩意干嘛,谁吃呀?”
韩景山闻言指了指一旁捆着的朱允熥道。
“给他俩吃!”
“凭什么,他俩不是明廷的人吗,为啥给他俩抓鱼?”
韩景山闻言怒吼道。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孙胖子虽然心里不服气,但还是不情不愿的下河去抓鱼了。
不多时,孙胖子就靠着一根鱼线坠着的鱼钩,钓上来一尾大鲤鱼。
对于他们这种常年在水上生活的人来说,吃鱼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如果可以选择,他们更想吃肥肥的猪肉片子。
韩景山接过鲤鱼,从身上抽出小刀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给鲤鱼开膛破肚,然后就着河水清洗了一番,清洗完了也不改刀,直接扔到铁锅里炖了起来。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铁锅里飘出鱼的香味,韩景山就命人解开了朱允熥和徐妙锦的束缚,让他们俩过来吃鱼。
两人重获自由,朱允熥当即对徐妙锦使了一个眼色,徐妙锦见状摇了摇脑袋。
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相识多年,彼此间早就有一种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朱允熥的意思是问她行不行,能不能一挑三?
徐妙锦的回答也很明确,这几人都是练家子,不是自己这个花拳绣腿所能打的过的。真打起来,他们俩必然吃亏。
朱允熥再次向徐妙锦,并朝着她身后努了努嘴,徐妙锦见状朝着朱允熥坚定的摇摇头,表示绝不会自己逃跑。
朱允熥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徐妙锦说道。
“那就吃鱼吧!”
朱允熥蹲在铁锅边上,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鱼背夹了一筷子,然后艰难的吐着鱼刺。
相对来说,徐妙锦下筷子的角度就非常精准,夹起鱼眼吃起来。
然后第二筷子则直奔鱼腹部位,夹了一块最肥美的位置。
韩景山默默的着两人吃鱼,猜测两人谁的身份更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