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墨心里想着,有本事你们验指纹去啊。
姚舒应眉头微微一皱,这案子怎么审,一个一口咬定,一个一口否认,都是各说各话没有证据,可这么多大人物都在着他审案,总不能草草了事吧,这些大人物来一趟就是为了这个案子中的玄机,可不是来自己简单结案的。
姚舒应心中苦涩,这时付廷文小声提醒道:“大人,人证。”
姚舒应心中一喜,听说当晚有数十名搬工在场,就不信找不出一个作证的,于是大喊道:“带证人上堂。”
可过了半晌也没人出现,姚舒应不免有些怒意,冲着一旁的张卓清低吼道:“怎么回事?”
一早姚舒应便命张卓清负责此事,将当晚在场之人尽数带来。
张卓清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退出询问,随即回堂从姚舒应轻声道:“禀大人,衙役在码头没有找到这些人,现在正去这些人的住处寻去了。”
“什么?不是你说今天是那帮人当值吗?怎么码头会没人?”
“下官不知。”,张卓清额头汗珠滚落了下来。
“去去去,赶紧带人回来。”
姚舒应只得请原告申诉一番拖延时间。
码头这边,今日确实该陈牧这一队当值,可早已过了以往查勤的时间了却不见人影来,这可把当值的掌务、库务、通务给急坏了,今日可有一批重要的货需要搬运啊,船马上就到岸了。
就在这些人急不可耐之时,还有官府衙役前来寻人,自然也就扑了个空。
码运处这边着实着急了,凌海可没有电话或手机,找不到人也只好派人去叫另一队搬工顶班,这一来一回还得叫齐一队人便已经错过了正常的搬运时间了,导致那批货物没有及时运到冰窖冷藏,在赤阳下晒了大半天,损失惨重,那商家可是有大背景的人物,直接就把这事告到了海贸监。
这件事一开始不在陈之墨的计划之中,他只是单纯地让陈牧这帮兄弟罢工而已,后来陈之墨从陈牧口中得知了这批重要货物的事情,他便觉得可以利用这点让杨鼎力难以翻身了。
陈牧等人陆续被官差寻到,可人还没有到齐,公堂上便传来了船商状告航运办的事情。
为何船商状告航运办会通报到公堂上?那是因为消息早就已经传到海贸监司监大人杜承运的耳中,他请示市舶枢太尚之后将这件事回禀给了小皇帝。
因这家船商与朝廷多人有关联,所以怠慢不得,可这些个大人一时脱不开身,市舶枢太尚将此事回禀给小皇帝,本意是请小皇帝派人安抚船商并接办此事,谁想小皇帝却大笔一挥,让姚舒应同时审理此事,理由是两个案子皆于那帮搬工有关。
此时这位船商也被请到了堂上作为原告,而航运办御监杨鼎力却成为了被告。
这下有得了,堂上的原告被人告了,那群搬工也到齐了,既是上一个案子的目击证人,又是这个案子的涉事者,案情好像复杂了起来。
姚舒应有些头大,不知道小皇帝在搞什么鬼,此时又确实不便请示上面那位,只好硬着头皮审下去。
“带。。。。。。带搬工上堂。”,姚舒应略一思量,把本想说的“带证人上堂给改了”,总觉着特别地别扭。
陈牧等人被带上了公堂。
“你等那晚可有见到陈之墨殴打御监杨鼎力和通务李三勤?”,姚舒应问道。
“没有。”
“没有。”
。。。。。。一行人都干净利落地回应道。
姚舒应眉头紧皱,“你等可知在公堂上做伪证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