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为什么不坐船呢?”
咣当咣当的火车,慢的很。
返程的时候,已经快要入秋了,不会很热,但绝对也谈不上多舒服。
车厢内什么都有,甚至还有鸡鸭鹅羊猪赶上火车的。
当然,更多的是粮食。
黄泛区以及豫省有了灾荒的苗头,先锋党未雨绸缪,调集了不少粮食,以应对天灾。
想要解决未来出现的粮荒,先锋党在和果军接触,试图解放一直没有被鬼子攻占的豫省的城市。
如今依旧在谈判之中。
邹依依看着外面的景色,说道:“大好山河,膏腴之地。”
郝顺不想说话。
好好的海运不走,非要走地。
地多危险,东北初解放,鬼子留下了多如牛毛的特务,在上车的时候,听说有一个屯子都是鬼子的特务。
还有不少屯子,白天是民,晚上是匪。
谁敢保证火车上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
咣当,咣当。
邹依依走出卧铺,坐在窗户前,风吹散着头,任由思绪乱走。
快要结束了。
战争快要结束了。
小鬼子打完,剩下的那些果军不足为惧,民心思定,动乱了百年,无论是中央军还是地方武装,都不想再打下去了。
她回想着前世历史进程,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
打一年仗,人的精力要消耗很多,仿佛过去了十几年二十年一样,前世的一些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正在愣神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孩子出现在邹依依的面前,坐在椅子上,也在看外面的风景。
“吃吗?”邹依依掏出一个烤红薯。
红薯的香味弥漫,看不出男孩还是女孩的小孩崽子愣愣地看着她。
她推了推,看那个小孩崽子狼吞虎咽着,被烫的斯哈斯哈的,嘴上的度却一点也不慢。
可怜劲的。
如果来到这个世界是一名孤儿,估摸着她和面前的小孩崽子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