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沾沾自喜地道:“本来是不肯的,不过他们一听我爹是洪大善人,就肯了。”
叶小天绝望地道:“快到一月之期了吧?你爹到时会疯掉的。”
大亨哈哈大笑起来:“我觉得也是。哼哼,总觉得我不行,到时候一听我赚了那么多银子,他不乐疯了才怪。”
叶小天猛地瞪大了眼睛,愕然道:“你赚钱了?”
大亨理所当然地道:“那当然!我从三天前才开始有进帐的,到现在为止大要盈利一千两了吧。”
叶小天的眼睛瞪得都快掉到地上了:“从三天前才开始赚钱,你就赚了一千两?你用抢的啊!”
大亨道:“干嘛要抢?人家哭着喊着给我送钱,我也不好意思不收是不?”
叶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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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啥玩意儿?”
“鸟笼子。”
“铜的?倒挺漂亮。”
“谁说铜的?这是金的。”
“金的?用金子打鸟笼子,你……”
“大哥,有钱人的心理,你不懂。”
“哎,你这种人的心理,我的确永远不懂。”
杂货铺里,大亨津津有味地向叶小天介绍着他的生意经:“直接买块大的店面?那需要很多钱啊大哥,我爹才只给了我三千两。我把两个小店铺拼起来,店面一样够大。但是我分别买和直接买一个大的店铺价钱可差了许多。再说,这条街上那么大的店铺肯出售的人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叶小天微微眯起眼睛,仿佛才认识似的盯着眼前这个死胖子:“所以,你就故意要在杂货铺旁边开杂货铺?”
“嘘……”
罗大亨赶紧四下看看,忸怩地拧着手指道:“当时人家还没喜欢上妞妞嘛,要不然怎么也不会打她们家主意的。”
叶小天吁了口气,道:“你从一开始就想开一家这样的‘杂货铺’?”
罗大亨摊开双手,无奈地道:“不然怎么办呢?难道真开一家小杂货铺?那能赚什么钱呐。一个月赚来的钱还没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多。可是客栈、酒楼、妓馆、赌馆,全都有人开了,最赚钱的当然是驿路,那时它又属于齐木。我没办法赚过路商贾的钱,那就只好赚他们的钱了。”
叶小天佩服地道:“好主意!他们开设各种产业,都是为了赚过路商贾的钱。可他们赚来的钱怎么花呢?于是你就开了这么一家专门供本地富人光顾的‘大杂货铺子’,赚他们的钱?”
大亨拍手道:“不错!兄弟这主意不错吧?”
叶小天摸挲着下巴。缓缓地道:“我以前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是山里发现了金子,于是许多淘金客都跑到山上去淘金。可是淘金子辛苦不说,还有生命危险,最后还未必能淘到金子。
这时就有一个精明人,在山脚下开了个铺子。专门卖东西给淘金的人,后来许多淘金人并没有发财,甚至送了性命,这个开杂货铺子的反而发了大财。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黄澄澄的金子上时,他偏偏盯住了那些人的口袋。大亨啊。你跟他可有一拼啊。”
大亨开的的确是一家“杂货铺”,因为他不专卖丝绸。也不专卖茶叶,更不专卖珠宝,但他什么都卖,这不是“杂货铺”是什么?然而他只卖最稀罕、最贵重的东西,他的“杂货铺”不是开给普通人的,而是专向富人兜售奢侈品的,暴利也就成了必然。难怪他生意这么冷清,原来干的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买卖,一天哪怕只做成一笔生意,也比别人苦哈哈地干一个月赚的多。
大亨也学着叶小天的样子,摸挲着他的三层肥下巴:“唔,我没听过这个故事,不过听起来,这人想法跟我好象真是一样嗳。”
叶小天摇摇头,有些不理解地道:“锋芒毕露是本事,可大智若愚呢,那才是境界。大亨啊,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平时大智若愚,愚到连你爹都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