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立即查实!”
仡楼芳快步离开,急匆匆消失在不远处的拐角,却又很快又折回来,尴尬道:“差点忘了,本是要给秦公子和葛弟弟安排山上的住所的,怎么就气到直接下山来了。”
秦溪闻言立即摆手道:“我不住山上,离炉区太远。我想就住在炉区边上,芳姑姑,那边是否有住处?”
仡楼芳为难道:“有是有,只是那里太吵,难以入眠,住处几乎全部空置。”
“只要能住就行。”秦溪毫不在意:“往后一两个月我需要全身心投入铸剑,恐怕吃睡都得在炉区了。”
“没问题,我来安排。”仡楼芳点头应允,又对葛洪道:“葛弟弟想住哪?山上带院子的上房还有三间。”
葛洪微笑摇头,不紧不慢道:“钜子都住炉区了,我哪好意思住上房。给我和钜子安排在一块吧,毕竟小师叔托我襄助钜子,我可不能跑来只享清福。”
“好,那我也搬过去!机会难得,我也想多了解些锻冶的知识。”仡楼芳坚毅道。
葛洪笑道:“看来钜子又多了个徒弟。”
秦溪微微皱眉,郑重一揖道:“葛先生,芳姑姑,请以后直呼我姓名即可。一来我这所谓钜子身份多少算是取巧来的,二来我只是借此宝地铸剑,也不愿多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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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忙回道:“知道了。”
回到花间殿时天色已暗,按照仡楼芳的吩咐,牛车和秦溪的行李都被送到距离炉区不到一里地的吊脚楼,仡楼芳只管招呼秦溪与葛洪用膳,自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晚膳果然不见了奇怪的食材,只是粗茶淡饭,还有些山林里的野鸡,秦溪倒也吃的自在,用膳毕,中午见到的后厨那位女子给二人引路,很快便送至靠近炉区的吊脚楼居住区。
如仡楼芳所言,这一片当真几乎都是空置的,秦溪一路走来,只看见有一户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其余十来户均空空如也。
秦溪的住所正对着镜湖,在葛洪与仡楼芳住所中间。躺在床上,耳边便是镜湖汩汩的水声,虽不远处炉区声音很吵,反而让秦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在剑庐的日子里,也是枕着水声,听着炉膛内火焰的噼啪声入眠。
铸剑师所做之事,确实本就是在水与火中起舞,玄铁之精,经过万道工艺,终成绝世神兵。而这些工艺并非仅仅依靠蛮力,却更注重精工细活,更兼有五行易理。
秦溪十分期待即将开始的铸剑一事,仿佛只有这件事是自己真心想去做的,其他的事,不论是真法修行还是与人相交,总有着不情不愿、半推半就的缘由。而似乎也只有铸剑这一件事,能让秦溪真正从青竹不在的怅然感中解脱出来。
就在秦溪枕着镜湖的轻波即将入眠之时,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秦溪虽不情愿,还是喃喃问道:“是谁?”
“是我,仡楼芳。”
秦溪清醒了大半,心里有强烈的抗拒感。
大半夜的,这女子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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