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现在心里都乐开了花,主公真的有一套,一场大酒骗来了一个城,谁若是食言,谁遭天谴,曹孟德,你和我家主公玩儿心眼子,差了点儿呢。
黄忠当即带着林泽的命令去了。
出门的时候,还对魏延对视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狼狈为奸的笑容,魏延道:“汉升老哥,我将我麾下的五千人也给你带去吧!”
黄忠道:“不必,不必,现在主公身在异乡为异客,要保证他的安全。”
现在荀彧和程昱都是有苦说不出,混了一个宛城,却被林泽骗走了徐州,若是食言,必遭天谴,这样的毒誓,谁受得了?
典韦心思单纯,还为自己的主公和兄弟战略合作开心,但是关二爷却笑而不语,知道曹操吃了大亏。
曹操喝不动了,在婢女的搀扶下回去休息了,林泽和典韦、关羽二人还在继续,林泽将魏延也喊了进来,大家一起喝。
林泽是酒精免疫,典韦和关羽都是海量,这酒喝得越来越有劲头,林泽拍了拍关二爷的手臂,道:“玄德还没有踪迹吗?”
二爷摇摇头,道:“听闻子龙清理门户,从荆州北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兄弟四人,此生不知道能不能再相见。”
林泽陷入了沉思,二爷和刘备是怎么相见的,二爷在白马和张辽解曹操白马之围,刘备看到了二爷,二爷在汝南活动的时候,从孙乾口中得知刘备在袁绍那里,又得到刘备书信之后,才有了过五关斩六将的事情。
现在汝南就是一片荒地,自己和曹操约定俗成,汝南谁也不派兵,作为彼此两家的缓冲地带,二爷是没有机会在汝南活动的,自己杀了文丑,并在河北伤了袁绍元气,白马之围,大概也不会有了。
林泽注意了一眼典韦,他喝得摇摇欲坠了,林泽便给魏延使了一个眼色,魏延当即明白,主公和云长有背人的话要说,便扶着典韦起身,道:“大哥,我主喝多了,要去休息,我们明日再饮。”
魏延将典韦扶走后,林泽不确定周边有没有眼线,用手指沾着酒,在桌上写道:“玄德在袁绍处。”
关二爷当即瞪大了眼睛,林泽忙道:“二哥咱不兴睁眼的,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剩下的,我也无能为力。”
关二爷对林泽倒头便拜,林泽甚至受得住曹操一拜,唯独受不得关二爷这一拜,急忙跪下还礼,道:“桃园一场,震硕古今,你们若是不能相见,会是我此生的意难平。”
关二爷道:“驸马大恩大德,云长没齿难忘!”
第二天一早,曹操睁开眼睛,只觉得神清气爽,头脑轻盈,道:“我那林泽兄弟的酒,真是良药,我觉得头脑都轻了,可惜是粮食酿的,咱们可没有他财大气粗。”
曹操坐起身来,看到床下跪了一地,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跪着呢?”
荀彧上前,将昨晚同意黄忠以二十万兵马驻守徐州的事情,原封不动地说给曹操听。
曹操听后,血都凉了,当初拿下北海,是林泽没有成气候,借了袁绍的势,才拿下了北海,他可以从陶谦手里得到徐州,可以从刘备的手里得到徐州,却唯独不能从林泽的手里抢出来徐州。
只有一个原因,林泽决心守城,这个天下,没有谁能攻得下来。
红夷大炮?
天知道林泽手里有什么秘密武器。
曹操双手扶着床,道:“可恨,可恨啊,林泽两坛子酒,就骗走了我的徐州,骗走了我打了两三次,谋求好几年的徐州,这下好了,中华大地的南方,我再也无法插足进去了,可恨,可恨!”
荀彧道:“徐州可是我们的钱粮重镇,这对我们的打击不小,得想办法呀,要么我们不可能打得赢袁绍。”
曹操没有发火,眼神冒着贼光,道:“只有拿下了袁绍,才有可能和林泽抗衡,谁若是食言,谁必遭天谴!我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去告诉于禁,将徐州六郡百姓全部迁到许昌,将粮食,牛羊畜牧,还有能拆下来的城墙砖石,全部运到许昌,就给林泽一个荒野。另外,荀彧,你给张昭写信,告诉他,林泽要助我打袁绍,我军中缺粮,借一些粮草来。”
亡羊补牢,能拉回来的损失,只有如此了。
曹操出门的时候,还是笑盈盈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正在和林泽打坐冥想的魏延道:“主公,曹操吃了那么大的亏,竟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泽道:“这便是曹操的可怕之处,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天下,没有我林泽一人,曹操会把天下搅得啥也不是,好好看好好学!”
林泽一顿酒骗来了徐州六郡的事情,在家里传开了。
张昭得到了消息之后,便大笑不止,主公真乃神人也。
郭嘉自然更乐,他手中捏着线报,道:“主公真是当世高人,将曹操灌醉了,不但骗得曹操把徐州六郡让了出来,还下了毒誓,徐州,一直是主公和我的心病,这下好了,再也不用担心曹操背后捅刀子了。这叫什么?这叫兵不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