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洛被江瑶安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抿了抿唇,仍是不肯放开江瑶安,从随从那里接过水囊冲掉她手上的血污。
丢失的货物虽然找回来了,但案子还没结,江瑶安不好把人得罪的太狠,也就没再挣扎。
血污冲掉后,手背一点擦伤显露出来。
江瑶安没觉得疼,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伤的。
她不以为意,卫景洛却很认真的帮她上了药,见他还要帮忙缠上纱布,江瑶安连忙开口:“不用了,这么点伤过两日应该就愈合了,还是把纱布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这次剿匪好多官兵都受了伤,他们比她更需要处理伤口。
卫景洛没有坚持,收起纱布,看向秦淑怡。
秦淑怡的嘴巴仍被堵着,感受到卫景洛的目光,立刻哼叫着挣扎起来。
卫景洛让人扯掉她嘴里的布,秦淑怡急急道:“卫景洛,你别被这个贱人骗了,她根本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单纯善良,当初秦家是被她设计害的,我的手还有我脖子上的伤也都拜她所赐,她心狠手辣,根本不值得……”
秦淑怡恨毒了江瑶安,就算她没有机会报复江瑶安,她也不想卫景洛再和江瑶安在一起。
然而她话没说完,就被卫景洛冷冷打断:“她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可她就是个毒妇,你们都和离了,你还来找她做什么?!”
秦淑怡大声质问,眸底满是疯狂和绝望。
当年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给江瑶安,如今她更不接受卫景洛对江瑶安这样的人情有独钟。
江瑶安明明和她一样,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凭什么她要沦为地上泥,江瑶安却能活得逍遥又自在?
“昭陵有哪条律法规定和离了的夫妻不能再见面吗?”
卫景洛反问,并未否认自己这次是为江瑶安而来。
秦淑怡受到刺激,失狂尖叫起来,周围的人立刻投来异样的眼光。
卫景洛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发疯,不为所动。
江瑶安被秦淑怡吵得耳膜有点疼,抬手捂住耳朵,又摸出半块没吃完的烙饼来。
她有些恶劣的想,卫景洛该不会是故意刺激折磨秦淑怡玩吧。
正想着,嘴边的烙饼被抢走,卫景洛面无表情的递过来一块儿风干牛肉。
江瑶安在山洞里藏了两日,虽然没有受伤,却也是吃不好睡不好,这会儿肉干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江瑶安被勾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卫景洛这会儿很有耐心,并不急着催促,也没有因为江瑶安的犹豫就把牛肉干收回去。
天人交战半晌,江瑶安到底还是接过牛肉干。
“谢谢
江瑶安道了谢,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肉香味在嘴里蔓延开了,她满足的舒展眉头,下一刻便听到秦淑怡近乎诅咒的声音:“卫景洛,你对她如此情深不渝,还为她机关算尽,可曾想到她刚与你和离,就与别人共赴云雨,还生了个野种!?”
“咳咳咳!”
江瑶安呛得咳嗽起来,余光瞥见秦淑怡想咬舌自尽,连忙扑上去掰开她的嘴。
事发突然,江瑶安的反应很迅速,秦淑怡只咬伤了舌头,并无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