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远的小厮被废了一只手,当场承认受白夕雾迷惑,给了白夕雾指示,却不肯指认苏淮远。
江云骓也没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一个眼神,随风便上前把那小厮拖走。
江云骓这一番惩治让整个花园寂静无声,苏淮远的脸色更是有些发青。
他原本还想找机会和江云骓结交,好攀上忠勇伯府的,没想到这才刚开始,就在江云骓手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是我管教无方,请世子恕罪。”
苏淮远心里有些慌,面上却还保持着镇定向江云骓道歉。
江云骓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喜欢恕罪这个词,既然知道自己有罪,就该领罚,苏公子已经中举,不会不知道怎么自罚吧?”
苏淮远虽然还没有官职在身,但毕竟是举人,便是江云骓也不能当众对他施以刑罚。
苏淮远本以为自己当众认错,说几句场面话就能过去,没想到江云骓竟然会要求他自罚。
自罚没有标准,他罚轻了,得罪江云骓不说,也会让在场的人觉得他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实则纵容刁奴,两面三刀。
想清楚利弊,苏淮远很快做出选择:“世子说的有道理,我管教家奴不力,险些害了世子的清誉,愿自罚十鞭向世子赔罪。”
婚礼很快就要开始了,苏淮远想等婚礼后再私下受这十鞭,然而刚说完,随风就回来了,直接递了一把鞭子给他。
“苏公子请。”
苏淮远咬紧牙关,忍不住看了江云骓一眼。
这人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冷漠绝情、不留余地。
没办法推脱,苏淮远只好脱了外衫,接过鞭子狠狠的抽了自己十鞭。
因为这十鞭,之前想讨好江云骓的人都不敢往前凑了。
江云骓得了清净,心情好了些。
与此同时,沐家二夫人乔氏冲进沐清清的闺房,对着沐明珠就是两巴掌。
沐清清被打得跌坐在地,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
“娘,你打我做什么?”
屋里还有这么多人,沐明珠感觉丢脸极了。
乔氏指着沐明珠怒骂:“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今天是清姐儿大喜的日子,谁让你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家里的?”
江云骓的身份尊贵,他在花园处置了白夕雾和苏淮远,乔氏得了消息,怕被迁怒,自然第一时间来教训自己的女儿。
沐明珠还不知道花园里发生的事,以为乔氏是不支持自己去女子学堂念书,不服气的反驳:“白姐姐坚韧不拔,才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再说大姐姐之前不也经常出门玩么,我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朋友?”
乔氏又给了沐明珠一巴掌。
“她爹贪污行贿,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你跟谁做朋友不好,非要跟一个罪臣之后做朋友,你也不怕害了你爹和兄长?”
乔氏这话说的重,刚刚被白夕雾洗脑的姑娘们也都警铃大作。
她们想进女子学堂不假,但她们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都是家族提供的,她们可不想给家族惹来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