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宝鹃。
两个人急忙地走进去。
“宝鹃,快关上门。”
由此避开了夏冬春的辱骂。
即使关上了房门,外面的脚步声也络绎不绝。
那是皇后,华妃,宫中位分高的主子们在赏赐新人。
“奴婢剪秋给夏常在请安,这是江南织造局进贡的料子,皇后厚爱,独赏夏常在。”
夏冬春自是喜不自胜,欣喜地答道。
“嫔妾真是荣幸,得赶出身衣裳来,三日后和宫觐见的时候,亲去给皇后娘娘谢恩。”
待剪秋告辞时,她得意忘形之际,又嘴欠地加了一句。
“华妃娘娘赏赐得再多,那也及不上皇后娘娘。”
安陵容站在门边,由缝隙中望出去,正好看到周宁海自富察贵人的殿中走出来。
显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他的脸上带上了一丝阴狠。
自作孽,不可活!
抱错了大腿,你怨谁?
按惯例,入宫头三日是不必侍寝的。
这三日内,安陵容借口受了风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看看她那可怜的赏赐中,有两匹缎子还不错,毕竟也是宫中之物。
“宝娟,你可否拿一匹缎子换些丝线来,我想绣些帕子和香囊。”
在这深宫之中,无一人可信任。
安陵容的巧手也算是一技之长,必要精心地谋算,珍惜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虽然位分只是个答应,但是宫中饭食尚可。
尽管她饿得眼前花头晕,看着那一盘子糟鹅都快流口水了。
仍然是做出没有胃口的样子,只吃些青菜。
“小主,您别气馁,过几日侍寝后,您有了恩宠就好了。”
宝娟伶俐,人也敦厚,但她只是笑笑,低头细细地绣一块帕子。
芳若姑姑在御前侍候,用的物品可不能太鲜艳了。
这白绸配青竹极好,寓意也妙。
如果芳若哪日在御前用了一回,若能入皇上眼中,那岂不是妙得很?
不过,这些小小的算计,有没有用,还得等待来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