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当时有点想站起来,说自己内容与题目大差不差,只是格式不对罢了。
他觉得自己写的内容很有意义,也不脱离题境,呆,散步,看天,吃饭,只要自己喜欢,那它就是有意义的,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来玩的吗?放下心中的负担,好好享受这漫长且短暂的未知人生。
他觉得放假是为了逃避学校生活,上学是为了逃避家庭生活,无论哪种,最终的结果都是闷闷不乐,毫无兴趣,甚至感到无聊,所以他喜欢回家的那段时间。舅母对他采取的是放养措施,天黑之前回家就不会被骂,在这期间他干什么都可以,去欣赏余晖,去感受美味,去看随风摇曳的树叶。因为他在那一段路上感受到了自由,学校里的压力让他想回家放松自己,家里的唠叨以及无趣又让他想回到学校。说白了,他既想从一个牢笼里逃出来,但他现逃出来后又会进入到另一个牢笼。从初中到现在,生活就这样一直周而复返,仿佛就像无底的深渊一般,让他喘不过气。
他幻想着自己会变成一个剑仙,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他觉得自己有那潜力,只是并未掘出来,某一天一个神秘人物来开他的潜力,他会摇身一变,终会成为《说剑》里描述那般,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可语文老师批评的时候高瞻远瞩,目光直视教室最后几排正在睡觉的同学,从头到尾都没投下一个眼神给宇,所以他只好缩缩头,放弃向老师解释自己的心里感想,木讷地站着,等待训斥结束。
宇其实很清楚,这份想象只不过是用来消遣时间而已。对他而言,未来应该会上一所普通的大学,在大学里谈个恋爱,毕业后找份工作租个房子,然后混吃等死,高一时也想过继承父亲的公司,一番询问过后才现公司现在并不好过,受到疫情影响,目前正在支离破碎的边缘反复徘徊。
理想是人们追求的美好境界,是一种纯粹的幻想,美好是人们内心中对美的向往和憧憬,是一种完美的愿景。现实则是我们生活中存在的残酷和现实的一面,是一种无法躲避的事实。
宇回过神来,从出租车上走了下去,看着眼前龙飞凤舞的五个大字,“赵刚武术馆”,名字就是这么普通、直白,依稀记得一次聚会过后,馆主喝多了,醉醺醺的,拉着几个孩子胡扯乱通,助理在一旁慌乱的阻止,当有人问到武术馆名字的由来,他说出了醉酒后最清晰的话语。
“我只是由衷的希望祖父开的武术馆能有一天扬光大,流传全国。”
宇当时觉得这句话有些假,人喝醉时怎么可能吐字清晰呢。
“哐啷”
宇推门而入,偌大空地上或大或小的学员放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武器,齐齐看了过来,可以这么说,如今的他就是武术馆的摇钱树、顶梁柱,今昔不同往日,谁进来这里不是为了连续九年夺得冠军的少年来的,而且人长得特有标志,很容易就认得出来。
赵刚远远地看着,没有上前打招呼,九年的相处,已经摸透少年的脾气,为人喜欢低调,不善言辞,那直白的话语大多时候都能将话题聊死,说来倒是可笑,当初第一年少年如同黑马杀出,直接干净利落夺得全国大赛小学组的冠军,可谓是惊掉所有人的下巴,当时他原以为少年会报复,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不要将我的大头贴放在外面了。”
倒是好面子。
宇面无表情,缓缓抽出那架子上的长剑。
下一刻,振剑出鞘。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一道残影划过视线。
两息之间宇已经来到一个假人面前,这名假人整个就是一副漆黑木甲,看样式应该是模仿古代的边军甲胄,不过长剑也只是木剑,木甲,足够了。
宇单手持剑,一剑直刺假人面部,这一剑快到极致,如同惊虹,带着一往无前的味道,那木人脑袋穿着头盔都陷了下去,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却还是未能捕捉到动作分毫。
接着宇拔剑而退,然后身形一转,手中长剑画出一个大圆,期间动作极为缓慢,像是公园那打太极拳的老爷爷。
两剑之后还是这两剑,动作极为缓慢,方便众人学习。
可赵刚等人却是没有丝毫嘲笑之意,别看着很俗,全国大赛中那度奇快的剑根本防不胜防,不知怎么一回事就落败了,也不是没有人想要用招式来打败他,毕竟他就只会那几招斩、劈、刺、挑、扫,有人问他为何只用这几招基础招式就可将对手全部击败,得到的只是一句,“每日每招不间断地练习,一天四个小时,持之以恒,你也能像我这般厉害。”
宇放回长剑,道:“馆主,我该走了,时候不早了。”
赵刚客气道:“慢走哈,明天来你通知我就可以了。”
这是赵刚与宇的交易,赵刚为了保住往后出现宇这般天才的学员,不惜丢下颜面恳求他每天都教学员招式。作为报酬,每次指点,赵刚都会付一份钱,而且指点的时间还得看宇安排,现在的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小孩了。
该去看看那老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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