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吴守尘狼狈逃回军中,待今日吴中天带队回来才现,更是饭不吃,水不喝,已一日未进食,若是损失这名能将,我方实力定会大降。
吴中天没有回话,沉默不语。
见状,吴子毅明白了大哥为何,当即开口道:“大哥,失败乃兵家常事,过去的就过去了,还记得父亲跟我们说过的话吗?”
“逝去的已然逝去,我们能改变的,只有眼下与未来。我们将倾注心血,为此付诸行动。”
吴中天看着蒸腾而上的白气,听着熟悉的话语,愣神了,过往场景如白气构筑的云梦般浮现,只是一瞬,世间恍若柱香灰落。
“小毅,你说得对,是大哥着相了。”
这一声反过来把吴子毅吓住了,只因为这个亲切的称呼,已然许久未闻,似父亲逝去后,大哥学会了承担一切,担起将军这个担子,年轻的时候并不被人看好,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切。
吴中天拿过碗筷,夹了一块肉,放入吴子毅的碗中,“来,多吃点,你不是刚学「木」道不久吗?想来需要庞大的生命力滋养身体,多吃点。”
吴子毅反应过来,拿起碗筷,夹住那块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道:“要我说,大哥,你就不应该任凭那些人摆布,我们世代守护边关,得到了什么?一点也没有,反而是那些安福享乐的人呢?却一个个达官显贵,升官财,真是笑话。”
这话是真,也是吴子毅这些年来的感悟,从懂事起,十二岁那年随同吴中天来到边关,至今当了十年兵,苦吃了很多,好处是一点也没有。其实他也不想要什么好处,有时候待在一些人身边,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人生足矣。
这话听在吴中天耳里可就不一样了,眼神一下子深邃起来,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以及这些年这段时间生的事,当即做了一个决定,碗筷重重地放下,出一声响声。
吴子毅还在述说,不由被打断,看去:“大哥,你怎么了?”
吴中天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相与说之,“小毅,从前,父亲就跟我们说,不要做窝囊之事,哪怕死,也要战死在沙场上。可我们现在,真的有必要吗?”
“大哥……”
吴中天一下子起身,来到地图侧,俯视着吴子毅,烛火照映的眼眸只有神秘,“国主不上早朝,我们的求援没有回应,这致使我们损失了七万兵马,十年前!十年前本可以一举打到诺卡拉国都,国主却因为忌惮丽日而不胜,呵。我们为了保护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我们吴氏家族只有一个理念!”
“一统天下!”
吴子毅看着咆哮的吴中天,这位温和柔雅的大哥,自记事起,从不会流露出如此激动的情绪,不论是母亲离世,还是父亲病逝,亦或是爷爷战死,从未有过。可如今……
“可那个该死的国主!只贪图一时享乐,他那颗心!完全没有为社稷奉献过一刻!哪怕是一刻也好,我们必定能攻下诺卡拉,东征丽日,北平乌兰察布,到那时,安阳不战而降!我们!将会是伊尔瓦拉大6强大的国家之一!我们还可以南征大海,水军立上,多好的一步棋啊?!就是因为这个胸无大志的国主!”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宛若一柄重锤,锤在吴子毅都心里,他自认为自己跟随大哥最久,最了解大哥。原来,他什么都不懂,也许,自己在大哥心中,还是一个孩子,要守护的孩子。
“子毅,我们……”吴中天胸膛起伏跌宕,重重地吸了几口气,感觉喉咙有股莫名的刺堵住,视线也有些模糊,耳朵更是听不见,好似聋了一样。只是,这样不足以击倒他。
“造反吧。”
公元1226年,1o月21日夜晚,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也是令无数人辗转反侧的夜晚。这一晚,成就了太多人的不甘,激起了野火的兴起。那夜风,激荡在黑色的天幕下,点燃了整片整片,一下子将固若金汤,从古至今,从未有过缺陷的大幕,一下子撕开了一大片。
当晚,数个传信兵从涅关出,怀中携着中天将军的书信,向着涅伽各个方向疾驰而去。
公元1226年,1o月22日傍晚,潜入涅伽境内的斥候传来消息,国主已十日不上早朝,亲疏社稷,有犹者不惜以死上谏,还是无用,后落地而死。
现如今,涅伽表面已然蠢蠢欲动,个别有野心的大臣,将军,开始拉帮结派,欲分割天下。百姓尚未知此事,只是城镇与农村等地,已经开始多收赋税,利为个体,苦不堪言。
对于这等事情,6宇昨夜已然知晓,百花冒险团凌欲团长利用了美人计,致使涅伽国主沉迷美色,言听计从,整日未出宫中。
一些玩家拍手称好,这代表着距离完成阶位突破任务又进了一步,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涅伽国主的人头是轮不到他们了。
了解了宝箱机制,都会明白,权力越高,宝箱价值越高。实力方面也是如此。
渊明听闻消息后,只是一笑,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