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始终不解,此事他做得很隐晦,陛下怎么知道呢?
他派人监视过长安乡,长安乡绝对不会有人和陛下说的,那是谁?
这一刻,他心里绝望极了,暗道陛下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呐!
那天离开长安乡后,他便禀报说长安乡将他赶出来,还述说了李肇的罪状,他以为必是天衣无缝,殊不知还是穿帮了。
他怪,怪堂兄,他不该听信堂兄的话,和他同流合污呀。
欺君,究竟会是如何结果,他太知道了。
“饶命啊!”他哀嚎,但,在这里哀嚎有用吗?无用。
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基农见两人说话间谈到‘长安乡’,便疑惑地问尚新:“公公,说教长安乡是怎么回事?”
尚新尴尬一笑,连忙用话语搪塞过去。
“没什么,没什么!”
话毕,便匆匆逃了。
实在他不好回答呀!难道说因李肇用二书毒害学子,陛下派出叔孙理说教李肇?那是不可能的。
说了就是打陛下的脸。
尚新带着叔孙理走了不久,高富贵和燊公子也走了,说是要准备准备,隔日将会搬来长安乡常住,李基农自然答应。
几人一走,本以为长安乡会恢复平静,过不多时,殊不知庄园外却闹哄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李基农不解地问。
长安乡一向清静,就算吵闹也是大家一起干活时,但此刻的闹哄根本不是干活发出的。
李肇眉目一挑,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加派人手去守门口。
既然高富贵和太仆之子能找上门来,其他人也能找这里来。
其他人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呢?他心中隐隐有猜测。
科举策题出自二书,这些学子并不傻,自然知道二书的重要。
此刻再反对二书就是无脑,而且不但不能反对,还要弄到。
这才是他们踏进科举大门的保障。
也就是说,此刻的二书成了香馍馍,凡是学子必会争抢。
但唯一出售二书的书摊已经被封了,他们无法求到二书,只能寻到长安乡来。
要知道,他们在打砸书摊时是知道长安乡的。
“嘿嘿!来得好呀!”
“可惜了,因你们,书摊被封了,二书也被禁了,来长安乡又有什么用呢?”李肇不怒,反而露出浅笑。
出二书他本是消遣用,并不打算赚钱,既然封就封了,就让它封吧!反而省点心,也未免不是好事。
这时,有奴役急匆匆地跑过来,说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快要挤破了门槛,他们拦得拦不住。
李基农听之,不知是喜还是怪这些人无礼,竟大笑起来说:“挤破就挤破,放他们进来,这是一笔大买卖呀!”
是的,他已经意识到这些人来此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二书吗?如此多人,如果按之前的价格出售的话,那也是一笔大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