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契机。
石白鱼看了一眼吴六,随即朝众人拱手。
“此事乃吴老板一力负责,具体情况,大家可以找他商量。”石白鱼话锋一转:“不过眼下,还是疫情要紧,别的都是后话。”
“石老板所言极是。”洪万达道:“是吾等着急了。”
“哪里哪里?”石白鱼笑了笑:“那我们便就此别过,分头行动?”
“成。”洪万达当即应承道:“咱们先忙,收容院的事回头再说。”
和众人分别后,石白鱼没有回家,转道去县衙,找付子凌说了自己这边组局的情况。
以及,谈后续官府收购草药粮食的事情。
付子凌没想到石白鱼行动这么迅,惊喜的同时大感佩服,对他提出的要求自是满口答应。
“石相放心,这事下官自会与各地官府协商。”付子凌拱手:“石相与忠远伯回乡,真是邳州沧州百姓之福!”
付子凌这话并非恭维,若非石白鱼出谋划策,他根本想不到与各地官府联手,即便想到,要不是卖石白鱼人情,也不可能这么顺利迅。
别的不说,单是书信往来就能被卡在城门这一道。
他这边能迅与各地官府互通有无,还是多亏了石白鱼这些年在百姓心中的份量。那些守门的城兵也是百姓出身,一听是石相的名头,都会给几分面子。
除了沧州知府那里碰了壁,邳州上到知府下到县令,以及沧州盂县,鄀县两地县令,都愿意配合。
而具体结果,付子凌也没隐瞒,给石白鱼做了汇报。
“沧州只有盂县鄀县两个县县令同意联手?”石白鱼听完就皱了眉头:“沧州疫情源头,应该更严重才是,沧州知府为何不同意?”
“下官不知,就连递过去的书信都被扔了出来。”付子凌面露难色。
石白鱼沉吟片刻:“你把咱们计划,以及沧州知府拒不配合如实上奏。”
“是。”付子凌顿了顿:“那沧州百姓……”
“盂县鄀县两县县令不是答应配合?”石白鱼眯了眯眼:“那就从这两地切入,先撕开道口子,我倒想看看这沧州知府葫芦里卖什么药,居然拒绝治理疫情。”
听石白鱼这么说,付子凌也不纠结了,但明显欲言又止。
“付大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石白鱼看在眼里便道。
心里猜测,多半与沧州知府有关。
果然……
“此番沧州疫情来的蹊跷。”付子凌斟酌着措辞:“下官怀疑……此番疫情,是为人祸。”
“嗯?”石白鱼挑眉:“你怀疑……跟沧州知府有关?”
“下官没有证据,不敢妄断。”付子凌见石白鱼主动挑明,说话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但直觉此番疫情,与他脱不开干系,下官已经在暗中调查,是天灾还是人祸,是否与沧州知府常闫琮有关,到时自会分晓。”
“嗯。”石白鱼闻言点了点头,对付子凌的敏锐表示支持:“有怀疑当然要调查,要真是人祸……”
石白鱼眸色一厉。
那先皇所赐那把尘封的尚方宝剑,怕是要开开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