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大学内。
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顾寒似也回到了她刚上大学那会儿,她当时读警校唯一的目标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可以重启父亲的警号。
后来她做到了,她也走上了父亲的那条看似光明,实则黑暗又冒险的路。
三年时间,她任务圆满完成,她没有辜负已故的父亲和因为她的选择而受牵连的母亲。
这项任务的成功换来的代价就是她现在孤身一人,孑然一身。
“同学你好,这间教室我们课表有晚自习,你走错教室了吧。”
等顾寒回神的时候她才现自己走错了提前约定好的教室,她很快收起眼底的冷漠,对正在跟她说话的女孩笑嘻嘻借口道:“不好意思,我看错了。”
出了教室的时候她还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让自己时刻精神一点,毕竟一会儿她要面对的是一个身份尚不明确的教授。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顾寒刚踏进教室就看到一个须花白的男人坐在第一排,手上还在翻看着一本书,见顾寒走进来,他很快将书合上,起身冲她伸出手去,笑道:“顾警官?”
顾寒眉头轻皱,她联系的时候只说了有警察找他配合调查,却没说具体是谁叫什么,他怎么知道她姓顾?
顾寒以眨眼的功夫将眉心舒展开来,也带着笑跟他握了手:“祁教授,你好。”
很显然,这个祁教授也肉眼可见的怔了一下,只一瞬他又换上一张笑盈盈的脸让顾寒坐下聊,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慈祥的人民教师,好似所有事都跟他没关系一样。
“顾警官找我是因为小荷的事吧?”祁东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一旁的书推远了些,顾寒瞟了眼封面,由于祁东阳挡的严实,她只看到“犯罪”两个字。
“祁教授说的小荷是姜荷吧。”顾寒也不跟他打哈哈,本来她来的目的就是想问清楚姜荷每周来他这里听课的原因的。
祁东阳思索片刻,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命苦得很呐。”
“您很了解姜荷?”顾寒眼神凌厉,毫不遮掩的盯着祁东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寒明明只是第一次见到祁东阳,却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他的这种神秘感和过分镇定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有些后怕。
祁东阳像是感受不到她逼人的眼光一般,继续说:“她爸妈离婚,爸爸有了自己的舒适圈,妈妈占有欲太强,为了不让她离开自己就自残威胁她,甚至将她禁锢在卧室里,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拿啃食自己双手,目的就是为了恐吓威胁她,甚至还录了视频,有事没事就给她作为警醒。”
“这个孩子来了这么久了,我知道她迟早要出事,我以为只是心理上会出现问题,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什么情况?”顾寒凛冽的看着他,姜荷是不是凶手顾寒也只是猜测,祁东阳话里话外却如此笃定。
祁东阳不做隐瞒:“社区新闻我也了解过,青宛城区的事也知道点,她来了我这里这么久,多少有些了解。”
顾寒全程都在审视祁东阳,在他停留之际,顾寒抛开他后面的话,问:“您说的他家里这些情况都是她自己说的?”
祁东阳又叹了口气点头:“是啊,这孩也是可怜,还这么年轻,这一生就这样毁了。”
“祁教授平时只教普通的心理学吗?”顾寒又瞟了眼祁东阳放在身后的书,故意问他。
祁东阳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动了下,他又推了下眼镜:“是啊,快退休了。”
“所以姜荷来找您也只是为了治疗自己的心理问题?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找心理医生,这样不是更好吗?”顾寒双眸如一道寒光,划过祁东阳说的每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