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我要下毒,早就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会直接动手。我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却也不会再答应为你治疗时,在做些什么小动作。明白了吗?”
唐昭宁说着,又从针包里取出一根银针,落在了蒋濡恒的尾椎骨上。这一针原本是没必要下的,毕竟治疗的效果甚微,还会给病人带来极致的痛苦。
可一想到蒋濡恒还在揣测自己的医德,唐昭宁便还是落下了这一针。既然是要治疗,自然得方方面面,面面俱到。
看到蒋濡恒因为那一针,而痛的呲牙咧嘴冷汗直流的时候,唐昭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的很是开心。
“还有一刻钟,等到那柱香完全灭掉,今日的治疗便到此结束。我会准备好药浴和汤药的方子,你须得按照我要求的去做,明白了吗?”
蒋濡恒早已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唐昭宁想看到的便就是这幅场面。她得意的挑了挑眉,而后将一早就写好的药方,递给了青竹。
两刻钟后,香终于灭了。唐昭宁有些感慨时间太短,却还是起身给蒋濡恒去掉了银针,而后仔细擦拭过后,丢在了房内。
这套针给蒋濡恒用过了,怕是日后再也无法用在旁人身上。不过一套针而已,唐昭宁丢了也不心疼。
蒋濡恒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浑身湿哒哒的,就连头发也被冷汗浸湿,看起来格外狼狈。
银针拔除的那一瞬,蒋濡恒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变得轻盈了不少。他缓和了一会,的手脚恢复了些许力气之后,才站起身。
见唐昭宁将为自己治疗的银针丢弃,蒋濡恒立马不满的嚷嚷着:“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嫌本王用过的东西脏吗?”
“难道不脏吗?”唐昭宁撇了撇嘴,倒是一点面子都没打算给人留:“王爷身上中了那么多毒,这银针还能用在别人身上?”
“你……”这话说的不好听,可蒋濡恒却只觉得无力反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昭宁丢弃了一系列的东西后,离开了屋内。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蒋濡恒气的砸了屋内的不少东西。他能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了不少。
察觉到身体的不同后,蒋濡恒立马将徐院判叫了过来,为自己诊脉。他说到底还是不够相信唐昭宁,总觉得她会从中做什么手脚。
这一点,唐昭宁早就猜到了的。毕竟对方着急到,甚至都没有顾及她到底有没有走远,以至于两人擦肩而过。
看着徐院判去的方向,唐昭宁冷笑一声只觉得很是讽刺。明明都快死了,却还在这里疑神疑鬼的,真是可笑至极。
若不是看他身上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唐昭宁才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帮他治疗早就已经枯败的身体。
想到这里,唐昭宁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若不是这药箱里的东西用惯了,她着实是有些舍不得扔,不然怕是连药箱都要丢在翊王府上。
“你还是选择为他治疗?为什么?你难道忘记他对你做过的事了吗?本王认识的唐昭宁,可从来没那么好心过!”
正当唐昭宁打算去酒楼看看进度时,却突然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宋宴知吓了一跳。对方满脸的幽怨,直接将人堵在了墙角。
对于突然出现的宋宴知,唐昭宁丝毫没有犹豫,重重的给了他一脚。见他即便痛的呲牙咧嘴的,也没有要挪开身子的意思,只觉无奈的轻笑出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的王爷不应该在第一楼,与一些大臣们聊正事吗?既如此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难不成,王爷在派人跟踪我。”
唐昭宁伸手捏住了宋宴知的下巴,却因为身高问题只能踮着脚,故作霸道的问着。
也不知是鬼迷了心窍还是如何,但看到宋宴知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唐昭宁总是忍不住的出言调戏。
这种事,她以前在沧州可没少干,毕竟谁能不喜欢美人呢?
“不是在派人在跟踪你。”宋宴知摇摇头,倒是十分识趣的蹲下了身子,尽量让唐昭宁的动作变得舒服些。
“本王只是碰巧看到你,见你是从翊王府出来的,所以想过来问问,你到底是真心想要为人救治,还是打的什么别的主意?”
“我与他的交易,是花满楼。花满楼作为京城最大的情报网,若能够拿在手中,日后想做什么都会变得轻松不少。”
没想到宋宴知竟然这么上道,唐昭宁示意他再蹲下些,自己则是抬脚踩在了他的膝盖上,笑盈盈的对上他的视线。
不得不说,宋宴知真的长在了她的心巴上。高挺的鼻梁,炯炯有神的双眼,轮廓分明的下巴,和粉嘟嘟的嘴唇,每一个器官都好似是在按照她的喜好生长一般。
可虽美色在前,唐昭宁这不是个会被美色耽误正事之人。见宋宴知这般配合,反而心生警惕的收回了手。
“王爷何必去学这些小倌作态?我不是个会留恋青楼的人,也不喜欢那些柔柔弱弱的书生。”
“是吗?”没想到唐昭宁居然不喜欢,宋宴知瞬间变得失落起来:“那你告诉本王你喜欢什么?本王愿意为了你去改,只需要你给本王一些时间。”
“我劝你还是少去找小家伙们,我并不喜欢你与他们走的太近。你也没必要费劲去打量我的喜好,我们不可能的。”
唐昭宁翻了个白眼,再也懒得与人多说些什么,往酒楼走去。见宋宴知还想跟上来,直接转身给了他一眼刀:“你要是敢跟上来,我马上给你下毒。”
“我现在早已不是曾经那个,需要仰仗王爷才能活下去的唐家大小姐了。所以还请摄政王能够知晓分寸,最好少来招惹我。”
唐昭宁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余下宋宴知一脸惆怅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是了,对方早已不需要仰仗自己。所以面对他的纠缠,自然可以有很多法子治他,绝不会像以前一样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