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霜路过街道,现其他铺子都冷冷清清的,唯独一个铺子前挤满了人,他废了老大劲挤进人群去看,现这是一个“道士”在摆摊,卖的估计是他手里拿着的那几张符箓。
“哎大家伙来看看啊,看我这符,那可是专门用来辟邪的,我跟打更的老王认识,他干那阴气重的活,我让他买我的符他不干,这下好了,让害了吧,留着老婆子自己倒先去了。”
话里话外都是在诓人买他的符。
江锦霜嗤笑:“丧心病狂。”
他话音刚落,一个浑厚的女声瞬间盖过了人群的议论声。
大家都朝着声源看去,现来人正是这“道士”口中的失去丈夫的可怜老妇人。
王婶拿着一根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木棍往这边冲过来,嘴里还喊着:“死拐子,你还在这里胡诌!”
她一棒敲在摊位上,摊上的符纸有些被敲得落到了地上,人群也被她这气势给吓到了,纷纷四散开来,但他们也几乎没几个人想着离开,更确切说来,他们都是留下来看戏的。
“道士”被吓得窜到了一边,他看围着的人大多还在,胆子也莫名其妙地大了起来。
他整了整自己的道袍,随即朝王婶轻蔑一笑道:“我说你啊,不好好在家守着你那死鬼老头,何故要砸了我的摊子啊?”
王婶将那木棍往地上一杵,指着假道士的脸便开始骂道:“我家那口子平素待你不薄,你来来回回找他借过多少钱?那些字据我可都还收着呢,你现在给我他娘的干这事,不怕遭报应吗?”
她气极了,说得那假道士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了摊位前。
少年用手捏起一张符箓瞧了瞧,随后定定地转身看向那假道士:“符纸粗糙,符上笔画不稳,敢问道友师从何处?”
假道士本就因王婶的话而不快,这下又来了个毛头小子要砸他的场子,他也急了:“你谁啊,凭什么对我的符评头论足?”
少年伸手作揖:“在下天月门漼寒天,师从天月门司徒长老。”
江锦霜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从他看到这少年的装束时就知道今天来的是天月门的人,早年听说天月门的司徒长老时隔十几年破天荒地收了个徒弟,要知道,自那场大战之后,司徒长老原本已经向江湖宣布即将退隐,面前这少年竟成了一个例外。
这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江锦霜看向少年的目光带上了些许考究,却听见假道士一声咒骂:“我呸,今天真是倒霉,遇见你们这种东西,妨碍别人做生意,小心天打雷劈!”
他边说还边收拾东西准备跑路,王婶被他这么一说火气更盛,抡着棍子就朝他那打去,这下他也顾不得没拿上的那些东西果断撒丫子跑了。
王婶也追,少年看着他们二人走远,转身看向人群:“这位道友的符箓并没有辟邪的作用,价格也比寻常符箓高出不少,如果各位有需要,可到就近门派的散货铺子去购买。”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只是在转身时,江锦霜看到他往自己这边扫了一眼。
清水镇民风淳朴,远远不及其他地界富庶,甚至可以说是比较落后,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是什么?
江锦霜抬头看了眼面前梦烟楼的牌匾,挥手给自己变了身装束,穿金戴银,赫然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他摇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