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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同游牛山（第1页）

项少龙到李园客居听竹别馆，与听松别馆只隔了两个街口。由此可见凤菲地位竟可比得上贵相国李园。

他在门官处报上沈良名，那肃然起敬道：“原沈大爷，相爷早吩咐，过相爷刚出门，沈爷口讯留下呢？”

项少龙很想说请他找！但想想似非自己目下身份该说话，遂道：“烦请告知相国过便成。”

此时中门大开，一辆华丽马车在前十多名骑士簇拥下驰出大门，但因车窗被垂帘阻隔，看到里面坐什。

马车远去，项少龙压下询问门官冲动，踏上归途。

天朗气清，寒冷得&xeoo很，项少龙虽在车争道热闹大街信步而行，心底&xeoo感到孤单寂寞。在逃亡途中，他所神、时间都用在如何躲避敌思量上，反到了临淄，遇上多新知旧友，他竟会寂寞感觉。

他游目四顾，看着齐都盛景，深切体会到“冠盖京华，斯独憔悴”意境滋味。除了肖月潭外，他再无可以信任。最痛苦他本无可用兵，否则只要派密切监视韩闯，便可知他会否出卖自己。例如假设他断去见郭开，即可知道他对自己忠实。

三晋关系一向密切，郭开板娘更韩闯族姊韩晶，若要对付项少龙，两必会联合在一起。在那种况下，龙君敢反对。

他们唯一阻碍可能李园，但他肯否冒开罪三晋维护自己，恐怕仍未知数。

想得头都大时，心中忽生警兆，只见一骑迎面而至，马上骑士俯下道：“位兄台称呼？”

项少龙愕然望向对方，肯定自己从未见过此，戒心大起，道：“什事呢？”

那非常客气，微笑道：“敝主清秀夫，小奉她命前请先生往会，因夫把先生高姓大名告诉小，才会冒昧相询。”

项少龙恍然刚才离开听竹别馆清秀夫座驾，暗忖若非李园曾告诉她自己了临淄事，就自己装扮糟透了。

于报上沈良名，随骑士往见曾受过婚姻创伤美女。

项少龙登上清秀夫恭候道旁马车，个把自己美丽玉容藏在重纱内美女以她一贯冰冷声音道：“上将军你好！请坐到清秀身旁。”

项少龙见着她真面目，心中颇失望，更知坐到她身旁邀请，非意欲要亲近一点，只方便说密话，忙收摄心神，坐了下。

一女儿家芳香沁入心脾，马车开出，在繁荣古都大道上缓缓前进。

忽然间，他再感到寂寞，当因马车摇晃使两肩头时碰在一起时，由想起当年在大梁与纪嫣然共乘一舆动淡淡道：“上将军装扮很奥妙，若非清秀从李相爷处得知上将军了临淄，恐怕认出。”

项少龙心下稍安，苦笑道：“希望李相爷会逢便说了齐国才好。”

清秀夫悦道：“李相爷会如此知轻重，只因清秀乃琴太傅至交好友，所以才瞒家！”

项少龙冲口而出道：“尚以夫与李相爷关系大好哩！”

清秀夫隔帘望往窗外，默然片晌，柔声道：“又下了，只知牛山现在何景，上将军兴趣陪清秀到那处一游吗？”

项少龙想到她竟突起游兴，邀自己相陪，讶道：“牛山？”

心中涌起受宠若惊滋味。

天暗沉下，片片花，飘柔无力地降下间。

清秀夫若所思凝望窗外，轻轻道：“‘牛山雨’乃临淄八景，过近年斧斤砍伐过度，致牛山濯濯叹，幸好过一番植树造林，据说又复了佳木葱郁、绿茵遍地美景，现在隆冬，当然看到景哩！”

项少龙才知道“牛山濯濯”出处，点头道：“夫既此雅兴，项某敢奉陪。”

清秀夫出开赴牛山指示，以充缅怀语气道：“清秀少时曾随先父到过牛山，时值三月，淄水湍湍，泉水从山隙间流泻而出，潺流跌宕，水气蒸腾，如雨似雾，望宛若霏霏烟雨，到今天仍然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