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放纵过,他的嗓子也哑得明显,为此自觉地喝了半杯温水,还嚼掉两颗随身携带的润喉片。
这番阵仗做得周全,还以为他分分钟要与父亲对峙,没想到转头又趴回了床上。
“你看我干什么?”江知羽无辜,“我没什么力气,要不让你助理干脆买一把轮椅吧。”
戚述揣度了下:“如果你爸看到了,不会让我坐上去的话。”
江知羽笑起来,没有和他斗嘴,捧着手机短信。
[刚才我在睡懒觉,没听到。]
江锦昆很无语:[你是脑子还没醒,就起床气了吧?电话挂得那么快?]
为戚述背黑锅的江知羽:“。”
他琢磨着助理买衣服需要时间,自己也想缓一缓:[中午我没空,你住在哪家酒店?我看看附近的饭店。]
峰会结束刚闭幕,不少来宾周途劳顿,正逢这两天是周末,还在主办方安排的地方休息。
但江锦昆来一家酒店名称,离江知羽的公寓非常近。
江知羽顿了顿,预定了淮扬菜馆的包厢位,再想起江锦昆的脾胃弱。
这是做律师的职业病,赶案子天昏地暗,哪里顾得上吃饭,长年累月就有了毛病,太冰的太辣的都不能碰,一日三餐要吃得有规律。
江知羽每晚要到六点半才开饭,这时选择了撒谎:[我平时五点多就吃了,那么五点见吧?]
双方的沟通语气很别扭,这场冷战持续太久,使得他们一碰头,都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江知羽完短信又喝了点水,
戚述扭头一看,这人握着手机就睡过去了。
确认他没有烧,戚述打点好了其他事情,待到生活助理送来衣服,点的中饭也由服务员推来餐车。
他们是套房,卧室被戚述关上了门,外面的动静没有惊扰到江知羽休息。
把新衣服挂在衣架上,用熨斗重新烫了一遍,桌上摆好饭菜和碗筷,戚述再去喊江知羽起床。
江知羽直到天亮才休息,这会儿睡了有七八个小时,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只是他浑身软绵绵的,被戚述从被窝捞出来,不情不愿地打哈欠。
看他这样懵懂,戚述想诓他坐自己大腿上,可惜江知羽的智商上线,觉这人又开始来劲,非常灵活地逃掉了。
吃完饭快要下午两点了,江知羽揉了揉依旧酸的小腹,晃晃悠悠地检查起衣服。
助理买来的是设计款,天晓得从哪儿挖出来的这种衣服,领口处剪裁特殊,堪堪地盖住侧颈痕迹。
大夏天的版型有点热,江知羽穿惯职业套装,也难以欣赏这种潮牌。
他要面子地问:“会不会很奇怪?到时候吓我爸一跳,离家出走五年多,重逢竟是杀马特?
戚述打量:“你平时打扮得太规矩,换了风格不适应而已。
这好像在讲自己古板,江知羽不服气。
“我这方面一点也不拘束啊,下次再换新鲜的瞧瞧。他斗完嘴,又好整以暇地撩拨,“你说水手服怎么样?
戚述喝了口冰咖啡,跟着他耍流氓:“女仆装也很好,到时候有劳说一声,我提前学起来怎么帮你穿。
江知羽瞧他淡定地上杆子爬,登时没有继续接茬了,怕戚述顺势做起白日梦。
“等等我送你过去?戚述聊起行程。
江知羽道:“不了,被我爸看到怎么办?他当场捂着耳朵尖叫两个男同。
他觉得自己和戚述没到这份上,不过是露水姻缘,干嘛拖着人家共同患难?
再者说,他讨厌添麻烦,背负人情是最困难的事情,自己会害怕还不上、填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