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一层层请安声,“王爷。”
赵承渊了!
韩攸宁放下玉笋,铃儿和秋叶侍她穿鞋挽,她刚下榻尚未站好,赵承渊就进了内室。
他冕换掉,穿着一件大红锦袍,红衣他着别样俊美风流,熏染酒意眸子愈幽深,魅惑心。
赵承渊看小丫头衣俏丽,俏生生站在那里些手足无措,一双漉漉睛似惊惶小鹿一般,倒似盲婚哑嫁头一见夫君。
果真年纪太小了。
他走近了,便少女特馨香钻入鼻息,带着沐浴清新。
他揉了揉她柔软如黑缎头,笑问,“方才在做什?”
韩攸宁总能说刚洗了澡在烘头,那样难免暧昧。她便指了指矮几上玉笋,“在看个笋子,跟真一般,很鲜可口样子。”
“鲜可口?”
赵承渊动声地看了她髻下一截白,曲线优美,莹洁如玉,“想必。”
韩攸宁迷茫,“嗯?”
赵承渊将玉笋拿了起,摆到多宝阁上,“前些子得了块美玉,闲无事便雕了个。”
韩攸宁嗯了一声,“雕得很好,惟妙惟肖……”
可话说了一半,见赵承渊开始宽衣解带,话便说下去了,一双睛放到了别处,余光也能看到他修长手指解开了玉带,又低头解着锦袍侧面扣子。
韩攸宁拿起茶杯低头喝水,放下茶杯时便见他脱得只剩中衣中,身量修长匀称。原他冬里穿单薄,只一层中衣一层锦袍。
可她记得玄智大师说过,脾胃虚弱体弱畏寒,该格外注意保暖才。赵承渊穿少,怕穿多了臃肿美观?
孙大娘带着婆子抬热水进,丫鬟跟在面捧着衣物和巾帕。
赵承渊笑看了小丫头一,“你先歇息,片刻便好。”
韩攸宁了一声,算应下。
赵承渊进了净房,婆子和丫鬟们便都退出去了。
伺候沐浴丫鬟?那他平里如何沐浴,丫鬟侍小厮侍?
韩攸宁怔怔看着净房外面屏风,里面响起了哗啦水声。
一个面容严肃妈妈进,手里端着一方洁白帕子,她一丝苟给韩攸宁福礼请安,“给晋王妃道喜了。奴婢慈宁宫嬷嬷,姓刘。奴婢替王妃铺。”
放元帕了。
王府正妃侧妃要入宗室玉牒,成亲次要验元帕,落红了方可被皇室承认。
韩攸宁颔,“劳烦刘嬷嬷。”
“王妃客气。”
刘嬷嬷又福了福身,方走进拔步掀开被子,将元帕展开铺到了正中央,复又将丝被覆上,方退了出。
铃儿递了一个沉甸甸荷包上去,笑着送她出去。
而刘嬷嬷也走远,在寝殿前庑廊下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