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贵啊!”
驴车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能买得起驴车,家里也是有一些小富的。
“驴和牛一样,能下地干活,拉磨,犁地,价钱自然是贵的。”
“而且朝廷明令禁止宰杀耕牛,死了的牛要去官府报备,勘验,是病死,老死,还是人为害死。”
季温禾好奇地问:“病死或者老死的牛要怎么处理?人为害死的牛会被判什么罪?”
沈榕山不紧不慢地回:“病死的牛,能吃得话,可以宰杀售卖,老死的牛也是。”
“人为杀害会被判重罪,蹲一辈子大牢,或者砍头,还要罚钱。”
“小时候听爹说起过,不知是哪个村子的,杀了牛故意说是病死的,官府查了出来,那人死不承认。”
“第二天就被判砍头,罚了几十两钱,家里赔不起,卖了地不够,又卖了宅基地。”
最后依然还不上,后来那家人怎么样,他也不晓得。
“我明白了,判重罪,那么百姓就不敢随意杀害耕牛。”
这样不就吃不上牛肉了,她还挺喜欢吃牛肉的。
“对了,沈大哥,一般百姓家里一年的开销大概要多少钱。”
她到现在还没有详细问过。
“看人口多少,人口少,一年花费不到一两,人口多,一年要一两多银子或者二两多。”
“里正家十几口人,一年花费估摸着要三两多,人多吃的就多,到了农忙时,不吃饱没力气干农活。”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男子胃口天生就要比女子大,不忙时吃不饱无所谓,多喝点水。
等到了秋收季节,饭里没有油水,根本顶不住。
谈话间来到村口。
村外,朱大年背着箩筐在外面等候,听到说话声,开口询问:“是榕山不。”
“是我,师父。”
沈元山接过话:“大年叔,我和大哥还有嫂子一起去镇上。”
季温禾叫了一声:“大年叔。”
“哎,咱们走吧,不耽搁时辰,早去早回。”
两条大黑狗他没带上,守在家里,给他们留了吃食。
四人结伴上路。
天色微亮,路上已经有不少驴车,没坐上驴车的,只能步行。
季温禾早上吃得饱饱的,这次让他多烙了些野菜饼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