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武隆海命令闻玉楼等人继续返回大军处理后续事宜,自己则带着项天羽返回武国。
闻玉楼一回到览秀城,立即召集大军,重启回朝的筹备工作。
郎正凤则前往刘大巴子和夏仲南租住的庭院。
见到郎正凤,刘大巴子问:“郎将军,国主与‘玄天古佛’的会谈如何?”
郎正凤答道:“谈何容易?人家一句话‘仅是误会’,五国之主就像吞了苍蝇般,灰头土脸地各自回去!”
顾秀章、涂山芳儿等人忍不住看向夏仲南,刘大巴子也说:“果然如小飞所料,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郎正凤道:“你们有所不知,如今的弥勒城已非昔日,布下了极强的阵法,城中不仅有两尊古佛,还有数十位化虚境修士及西方教尊者,想要攻破此刻的弥勒城,恐怕五国合力也难办到
摩尼城拥有这般强大力量,而两位古佛一出现便在五大国度的军队面前大展神威,此地恐怕再也无法安宁了!”
夏仲南笑道:“王国内不是有许多人觊觎一州之牧的位置吗?如今局势逆转,恐怕有些地方争夺起来将难上加难了!”
刘大巴子忽然神色庄重地看着夏仲南说:“小飞,你总是说只有等待时机我们才有机会,难道你想让我去夺得与摩尼城相邻的那一州?”
郎正凤、顾秀章、涂山芳儿都复杂地注视着夏仲南,他们都觉得刘大巴子似乎猜中了夏仲南的想法。
夏仲南冷笑道:“你们为何这样看着我?为何不考虑一下,仅凭刘将军的人脉和资源,正常情况下他可能轻易得到一州之牧吗?你们难道以为单凭那些军功,州牧的职位就会落到刘将军头上?”
刘大巴子道:“既然这是一个没人愿意接手的烫手山芋,我们为何还要大张旗鼓地宣扬战功,赠送礼物呢?”
夏仲南回答:“就算别人不屑一顾,那也与刘将军无关。如果不制造声势,不送礼,我们连一丝机会都不会有。”
刘大巴子道:“只是与摩尼城接壤,将来难免会发生冲突,他们实力如此强大,我们该如何应对?”
夏仲南答道:“将军听说过‘生于忧虑,死于安逸’这句话吗?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强大的邻国存在,我们才能时刻保持警惕,竭尽全力提升自己,不敢有丝毫松懈。等到我们能与他们平起平坐之时,在这个修炼世界,我们将不再畏惧任何力量!”
郎正凤听完,拍手称赞:“说得好极了,现在我也想成为那个与摩尼城相邻的州牧了!”
郎正凤的话引得众人微微一笑,夏仲南连忙说:“郎将军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如果你占据了这里,刘将军就真的没有机会了。这里虽然条件艰苦,但毕竟是一州之牧,如果刘将军能成功争取到,就能踏上一个崭新的高度,在武国也将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拥有广阔的发展空间。而一旦错过这次机会,再想有下次,不知又要等到何时,或许一生都难有所作为。”
郎正凤感叹:“刘大巴子,你是多么幸运,竟然能得到小飞的帮助,真是让我羡慕嫉妒。如果有小飞的协助,我又何必甘居闻玉楼的副手呢?”
刘大巴子咧嘴笑道:“郎将军过奖了,我们都是朋友,此前并肩打下那么多胜仗,合作默契。今后还需彼此守望相助,小飞定会为你出谋划策,哪里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呢?”
郎正凤微笑不语
经过时光的磨砺,刘大巴子渐渐展现出空灵境修行者的威仪,与郎正凤的相处也变得平起平坐,不再仅仅是他的麾下一员小将了。
闻玉楼重返锦绣城仅逗留两日,便率众将士凯旋而归。
原本他打算让郎正凤在此镇守,毕竟郎正凤已表明要在故白国的九洲中谋取一方州牧之职,以他的资历,此事如顺水推舟般自然,只需静待国主的最终任命,以免奔波劳碌。
然而,郎正凤应允夏仲南一同返回王都,助力刘大巴子争取州牧之位,只好找了个借口随大军而回,改由谭宽夫留守此地。
此刻,闻玉楼麾下集结了八十万雄师,后续的激战中,武国朝廷又陆续增派数十万兵力给他。他留下四十万驻防,其余四十万随他返回故土。
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进了一个多月,终于踏入武国的江州之地。
早已备有十几艘巨舰恭迎,闻玉楼仅带领一万亲兵直赴王都,其余大军则分散归返各自的驻地。刘大巴子、夏仲南等人亦登船随闻玉楼前往王都。
再度泛舟赤龙江,夏仲南倚栏眺望两侧似曾相识的景色,心中涌动着无尽感慨,一时竟有些出神。
涂山芳儿悄然来到他身边,陪他一起欣赏岸边风光,忽然轻声问道:“大哥,你在烦恼什么呢?”
夏仲南微笑回应:“只是看看风景罢了,哪有什么烦恼?”
涂山芳儿说:“我看大哥是在想徐倩姐姐吧。”
夏仲南微微一怔,不自觉地答道:“徐姑娘?我怎么会想她?”
涂山芳儿肯定地说:“我看你就是在想她呢!”
夏仲南目视着身后退去的林木和草丛,没有再回应,既未否定,也未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