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酒楼附近,才见往来人群,宾客盈门,好不热闹。
不独是酒楼,街道两边还有支着的摊子,卖时令糕饼,汤菜饼面。
鹤华见他好奇的打量,介绍道:“这条街有好几家不同口味的酒楼,专门在这打擂台。你想吃点什么?”
沈槐安闻着空气中各式饭菜的飘香,尚膳监的菜式是有数的,而且味道不能太大,这种浓烈的香气倒是让他有些意动。
沈槐安说道:“我都成。”
“嗯……鱼虾?牛羊?还是清淡的、味重的?”
他沉吟片刻,迟疑道:“要不……试试蜀地那边的?”他记得鹤华就是从小在蜀地长大,尚膳监的蜀地用料少,贵人也吃不惯,寻常是不会做的。
鹤华挑眉,诧异地问道:“你吃的惯吗?”
沈槐安摇摇头,弯弯眉眼说道:“我没尝过,你带我去试试好不好?”
“好啊,这有什么不好的。”鹤华笑道:“不过你能吃辣吗?不能吃就别勉强,回头辣坏了肠胃有你难受的。”
他乖巧的点点头,一缕乌黑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从额角滑落,鹤华自然地用食指别在他耳后,对他温柔的笑笑。
沈槐安心跳漏了一拍,一股灼烧的炽热迅速蔓延开来,如同烈火般烧灼着他的肌肤,他愣愣地跟着鹤华左拐右拐地来到一家酒楼门口。
“这位公子,您几位啊?”门口揽客的见二人并肩而来,急急快步过来,躬身站在沈槐安身边,展臂邀请着两人入内。
沈槐安下意识地扭过头,看向鹤华,等着她开口。
鹤华挑眉,闷头自顾自地笑着,并不打算接话的样子。
沈槐安咳了一声,不自在地压低声音说道:“两位。”
“去临江的包间。”鹤华补了一句。
揽客打趣地看眼沈槐安,冲内堂扬声道:“临江包间,贵客两位——”
沈槐安被那揽客的一眼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蹙眉低头思索着是不是自己哪里有不妥的地方,让人看出来了。
“他以为你惧内。”鹤华悠悠的声音在他耳边炸了个惊雷,他一时呆愣原地,张口无言。
鹤华见他这副模样,扶着膝盖笑弯了腰。
半晌回过神来的沈槐安,瞪她一眼,也没忍住跟着展了笑,笑骂道:“不知羞。”转身大步入内。
接引的小二见二人门口的互动,讨喜地说道:“贵客与夫人感情真好。”
沈槐安张口就想反驳,又觉得不好直说,支支吾吾地说道:“带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