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华圈着他腰的手臂收紧,差一点拂上他那处,沈槐安下意识地一躲,两人间仅剩的那点缝隙也没了。
他知道鹤华喜欢他这副皮囊,打一开始他就知道,可能鹤华自己都不清楚,可他却明白自己这副样子莫名得讨她的欢心。
特别是自己害羞怯懦的时候,非但不会觉得他没个男人样,反而是眼里的光都要亮三分。
他抬手向后缓缓勾住了鹤华的脖颈,转过头带着些纵容地吻了上去。
若是……若是她想,不嫌弃的话,自己怎么着都成。在宫里这么些年,便是没有真亲眼见过,也是听到了不少法子,他这样的阉人用口舌唇侍或者手指物件,也是能让女子愉悦的。
再不济……学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倌趴着也行,他都认,只要……只要她开心就好。
沈槐安喉头滚了滚,贴着她的唇瓣摩挲着,夹杂些爱意和悲切,低声道:“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就是……我……”
“嗯?我要做什么?”鹤华咂摸着嘴,松开他的腰身,退后一步盯着他夸赞道:“你今儿真好看。”
沈槐安听着夸赞却“唰”地白了脸,刚才她明明眼中的情欲不似作假,现在却故意岔开话题,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嘛?还是说她……
嫌弃他了。
鹤华看沈槐安整个人一颤,突然咬着唇红了眼眶,惊诧地连忙问道:“你这、这怎么了?”
“为什么不继续了?”沈槐安艰难地开口,轻声问道,垂下头逃避似的不敢看她。
继续?继续什么?
鹤华不明所以地亲一口他的嘴唇,安抚道:“是这样嘛?”
沈槐安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里面明晃晃的带着些困惑,他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
谈不上是失望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不过都还好,不懂总比……总比是不要他好。
鹤华指尖抚过他的脸颊,顺着耳边那缕发滑下,捏着他的下巴,晦暗的眸光在面前的男人身上逡巡一番,蓦地笑开,“乖乖。”
氛围使然,鹤华也不是一点都不懂,相反她能明白沈槐安未明言的话,不想逼他难堪地说出来,所以才出言打断,这会儿避开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时间不合适。
看着窗外的天色大亮,她想着回头去寻些话本子看看,毕竟沈槐安打眼瞧着不像是有什么经验的样子,脸皮还薄,自己总归得多学学,免得到时候两人都手足无措的,一个不注意还伤到他就不好了。
沈槐安听见鹤华宠溺的喊他,耳尖瞬间红透,轻拍开她的手,转过身坐下自己抬手束着发,板着张脸嘴里小声嘟囔着:“没个正形的。”
待沈槐安收拾好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鹤华打开门看见门口候着的陈一笑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陈一见怪不怪地开口道:“鹤姑娘请早。”
这段时间大人一直在房中养伤,时不时的还有女子对话的声音,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后来才反应过来是这鹤姑娘在后窗陪着大人闲聊解闷,一来二去他也是习惯了鹤华翻窗不走门的做派。虽然偶尔也觉得不大妥,但横竖大人都没意见,他也就识相地闭嘴了。
果不其然,鹤姑娘出来后,紧跟着的就是他们家大人。
“你别跟着了。”沈槐安斜他一眼,淡淡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