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它了。”邢千里皱了皱眉,不由得剧烈咳嗽了几下,牵一而动全身,那身上的伤更痛了几分。他攥着拳头,脸色苍白如纸,玉衡见他如此痛苦,软下心来劝道。
“你现在只能好好养伤,断不能再去闯那魔窟了!”
他的手指头死死扣在床边,“心有不甘”四个字写在了他的脸上,看见他如此倔强,仿佛看到了当年钟显扬也是这么护在自己身前。
“也罢,送佛送到西,有机会我会帮你多留意山庄里的动向的。”
他“玉阁主大恩,邢某在此谢过……”
玉衡抬手示意:“你先别急着谢我,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之间的争斗我不想掺和进去,我最多只是帮你留意,不会做任何不利于我性命的事,你若心存埋怨,我也无话可说。”
邢千里有气无力地苦笑着:“玉阁主能帮忙留意,已是不易,邢某怎会心生埋怨?”
“对了,上官明昼有一毒药,名为绕丝悬喉,玉阁主可知道来历?”
玉衡只觉浑身乏力,头疼的很,“你这人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问题那么多?问完了碧水无忧,现在还要问绕丝悬喉……不过都是些害人的毒药,你为什么好奇?”
邢千里释然一笑:“不瞒你说,我略通岐黄之术,馥郁山庄有许多人都中了这毒,我自当是想研究一番,看看是否能研制出解药。”
一听到他说懂医术,玉衡方才还一副端着,盛气凌人的样子,瞬间缓和不少,她试探性地询问,半信半疑:“你当真懂?”
邢千里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打量了一下她的脸,“眼睑暗沉,肤色略微蜡黄,唇色偏淡,这些说明你最近几日神思倦怠,睡不安稳。”
“这种事谁都能看的出来吧?”
“……在浮玉谷时,你虽然妆容精致,但呼吸不匀,步伐飘忽,明显是受了内伤,还有你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疤痕,不难推断你应当和顾飞雪一样都是从无量阁里熬出来的。”
“你还知道什么?”
邢千里继续推测:“今日你之所以出现在馥郁山庄,想必还有什么把柄握在上官明昼手里,是你中了绕丝悬喉,还是钟显扬?”
她扫了一眼邢千里,继而坐下低声说:“你还真是观察入微……显扬也服了那毒,不然一个被送出去的人怎么可能还死心塌地效忠,我们不是没有试过解毒,可是走遍九州,仍然没有办法。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命……”
“让我试试。”她投来诧异的目光,邢千里知道她没有信心,也知道解毒的希望微乎其微,但自己还是想试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呗,反正我还要好好计划一下救人的事,也不差这点时间研究解药,万一能成呢?”
她想了一下,才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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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郁山庄,无极殿。
门紧闭着,上官明昼和顾飞雪二人共处一室,昏暗不明的无极殿内,上官明昼翘着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顾飞雪站得很远,除了眼睛偶尔眨一眨,她几乎没有动。
花眠端着一碗燕窝粥进来放到桌上,她心有忌惮地紧盯着顾飞雪,总觉得这女人的失忆是装出来的。
“公子,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你不信么?”上官明昼端起燕窝粥,浅浅尝了两口。
“她狡猾的很,万一是装出来的,趁机偷药怎么办?”
上官明昼却没有说话,反而是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来。
入夜,万籁俱寂。
顾飞雪寸步不离地跟着上官明昼进入卧房,关上门后,上官明昼张开双臂,背对着她命令道:“过来,为我宽衣。”
顾飞雪走到他身后,双臂环住腰,伸手去解开腰间的系绳,黑色腰带瞬间松散落在她手中。她起身伸手去褪上官明昼的外袍,怎知上官明昼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到跟前来,身子紧紧贴着。
“怎么不看着我?抬起头来。”
顾飞雪听从他的命令,抬起头正视着他,不过眼中仍然毫无光斑。
他伸手捏着顾飞雪的下巴,忽然感慨:“那天你剑拔弩张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如今这样听话顺从,倒没了那日的新鲜劲……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不如本庄主现在教教你,该怎么服侍人。”
他的脸越来越近,手慢慢滑下去,肆意游走在顾飞雪的身上,双唇在快要贴近时,他却掰过顾飞雪的头,另一只手扒开顾飞雪的衣襟,对着裸露出的脖子狠狠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