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约定,钟玉蜂,红棉和桑小仙帮助邢千里分析绕丝悬喉的解药。
如邢千里猜测那般,这解药当中的确有一味是蛊虫,但并不是他们五毒教的蛊虫。
钟玉蜂询问起解药的来源,邢千里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了众人听。
五毒教避世已久,教中门徒更是从未踏出过云州一步,所以如今江湖上有些什么门派,有些什么势力,他们都不太清楚。
上官明昼犯下的罪孽多得两只手都数不清,众人对此人更是深恶痛绝,不过也只是嘴上说说,如今云州的形势还容不得他们爆正义心,蜃月楼虎视眈眈,攘外必先安内。
他们这次派来的人这次全部折在了五毒教,那教主自然而然认为这一切是蓝研月和五毒教之间的苦肉计,只要蓝研月一出现,他们必定追杀。
所以钟玉蜂下令准备夜袭蜃月楼,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邢千里和紫烟并不打算参与,他们留在竹林小筑和红棉、桑小仙一起研究绕丝悬喉的解药。
她们按照那颗解药的气味一一调配,几乎已经接近,不过这做出来只是试验品,有没有效果还不得而知。踌躇不决之际,紫烟这时主动站了出来。
这时候邢千里才得知,原来她身上也中了绕丝悬喉的毒,这就难怪玉衡会派她从旁协助。
但是试药过程不是那么简单轻松,轻则呕吐昏厥,重则引毒性,随时有生命危险。
可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不光为她自己,也为了其他中毒的姐妹们。
来云州不是玉衡临时的决定,江湖上医术闻名的除了药王谷以外便是云州的五毒教,何况紫烟原来本就是云州人,所以她来是最适合的。
桑小仙说,会让她先吃下一颗诱毒性作的药。为了不让她狂伤害到自己和别人,桑小仙便把她的双手双脚用布匹缠住,整个人被反绑在柱子上,当然做这一切都是经过了她的同意的。
只不过这绳结一上身,紫烟还是不由得害怕抖。
痛苦的回忆顿时在脑海里上演,她紧闭双眼,脑子里不断闪现冷素心命人上刑的画面,她又恨又怕,攥紧了双手。
邢千里看见她这么痛苦,心有不忍,“只要你摇头,我跟桑姑娘会随时停止试药。”
“不行都到这一步了,我不能放弃,你也不能!”她这么说着,也在心底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
桑小仙安抚道:“你放心,有我们在,绝不会让你出事。”
“嗯,我相信你们!来吧!”
试药开始,她吃下那颗诱毒性作的药,别人感受不到这药性的度,可她实实在在感受得很清楚,那药犹如水珠在身体内爆开,流向奇筋八脉,像一把打开封锁毒性的钥匙,瞬间爆。
她伸着脖子,青筋暴突,从耳后出现一条条极其纤细的红色纹路,蔓延到脖子。此刻她涨红了脸,手腕下的木板被她弄得连连作响。她开始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嗓子低低出痛苦的吼声。
她这是在尽力忍耐,不让毒性彻底占据她的理性。
邢千里连忙为她施针,减去一些痛苦,桑小仙则趁着这个空档给她喂下那颗刚做出来的解药。
她刚服下,不知因为什么,竟然又吐掉了,很明显这解药完全不能抑制住毒性,而且还起了反弹效果。
见状,红棉和邢千里一起施针压制,桑小仙则强行给她喂了三勺药汤,这药汤能中和那颗药的药性,暂缓毒性作。果然三勺下去后,紫烟焦躁不安的身体缓解许多。
红棉急问:“邢少侠,这绕丝悬喉的来历你还知道多少?”
“我只知它是一个叫骨仙的老头子做出来的,不过它前身是万仞门的六月寒冬。”
“骨仙?!”红棉似乎认识,随即描述起那老头的相貌,“那人是不是头灰白,左眼浑浊不堪,而且留着山羊胡?”
“不错!您认识?”
“不光认识,还熟得很呢!他本来是我们五毒教的巫医,不过因为他坏了规矩,惹了众怒,教主下令将他驱逐。没想到他竟去投靠了上官明昼。”
红棉叹了一声“真是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