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位临近化灵境顶峰的修炼者,难怪那妖猿未能将其擒拿归返。”姜毅唇角勾起一道深意盎然的弧度,随之视线转至那花魅妖植之上。
听见姜毅的话语,姜廷的眼神不禁流露出惊愕之色,此猿妖的实力竟可与化灵境顶峰的修士相抗衡?但它修为却仅为二阶妖植啊?
同时,姜廷心中陡然一沉,整个姜家除去他之外,仅有一位族人达到了化灵境顶峰,那便是现任家族宗主——姜山锋。
至于姜廷派人暗杀姜毅,此事几乎是百分之一百无法成立的事实。因为在姜毅看来,除了他的父亲,姜廷一家对他来说是最亲近的家人,无人能及,从小到大,他们从未做出过对姜毅过分或恶劣的行为。
尤其是在姜毅的修为遭废,其父陨落之后,姜廷一家更是对他关怀备至。
因此,姜廷的嫌疑完全可以剔除,只剩下一个可能性——那位赶来援助之人,正是姜家现今的家族宗主姜山锋!
“二哥竟然指使手下对你下杀手?这恐怕不太可能吧?毕竟你是他亲侄儿。”姜廷瞥了一眼姜毅,面露疑惑之色。
姜毅摇头道:“大伯,这可未必。当年欺辱于我的人,便是二哥的两位公子领头,那时二哥对此并未加以制止,任由他们如此行事,那些过往我一直铭记于心。”
姜毅淡然一笑,但这笑容背后透出的是冷冽与寒意,昔日之事仍深深烙印在他心底。
“唉,那一年也正是二哥接任姜家宗主之位的时候,或许他太过繁忙,并未察觉这些琐事。不过也怪我,当时并未向二哥详细述说过这些状况。”姜廷轻叹一声,言语间充满了自责之意。
姜毅并未回应,而是凝视着已亡故的花魅妖植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虽人已逝,但我只需施展些许秘法,便能查清究竟是何人派遣此妖前来刺杀于我。”
随即便转向姜廷,道:“大伯,你让众人都退下吧,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同你说。”
姜廷深深地望了姜毅一眼,随即点头答应,取出了传音灵石,下令正在寻找线索的姜家弟子撤离。
待所有人离去后,姜毅这才徐徐开口:“大伯,实际上现在的我修为高深,非常之强,凡非天玄境层次的修士,皆无法与我抗衡,甚至可以说,在乌塔城内,无人是我之敌手。”
姜廷的双眼微顿,看向姜毅的眼神不禁变得奇异起来:“姜毅,你没事吧?”
姜廷甚至怀疑姜毅是否遭受了什么刺激,导致精神状态变得不太正常。他身为一名玄武境八重的修士,竟敢口出狂言,在天玄境以下无敌世间,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必将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毕竟,不同大境界间的实力鸿沟,绝非儿戏所能填补的……
"我自然无恙,因我已非昔年的姜毅。”姜毅深深地凝视着姜廷,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漠然与冷冽的气息。
姜廷的面色不由得微微一滞,此刻的姜毅给他带来的感觉无比陌生,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已经经历了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人般,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性情温润、沉默寡言的姜毅了。
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而压抑,姜廷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望着姜毅迈向那妖花的遗骸,同时他的话语低沉传来:“此番乃是吾最后一次回乡祭祀祖先,此后不会再踏足此地。”
姜廷就这么看着姜毅远去的背影,那份浓重的寂寥之情在他的感知中分外鲜明,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作何言语。
“我手中有一秘法,可令亡者开喉诉言,故尔接下来生之事,还请大伯守口如瓶。”
待到姜毅走到妖花遗骸旁,他静静凝视片刻,然后徐徐开口道。
姜廷尚未有所回应,只见姜毅的双手连连变幻,与此同时,识海内的神念之力澎湃而出,一股惊人的威压骤然弥漫开来。
感受到这般神念威压,姜廷的眼神不由得微微收缩,显然姜毅不仅是一名武者,更是位登峰造极的丹药师!
不过,姜毅那一句话又意指何物?让亡者开口说话?莫非他还有复苏亡者的神通?
在姜廷的目光注视下,姜毅来到了妖花身边,伸出右手,指尖闪过一道诡异的黑色光芒,轻轻抵在妖花眉心处绘制起来,勾勒出几道交织在一起的奇特符箓。
“姜毅此举莫非是以妖花为基材,在其身上布设禁制阵法?”
目睹姜毅施展的这一切,姜廷心中深处不禁为之震撼不已。虽然他并非丹药师出身,却深知以生灵躯体为核心布设出来的禁制阵法有多么艰难——即便是地阶的丹药师亦难以轻易达成。毕竟生灵身体各部位流淌的灵力、气血各异,布置禁制阵法的节点需慎之又慎,以防能量冲突而导致阵法失效。
然而,姜毅年纪尚不足二十,竟然已达此境地,实乃让人难以置信。
随着姜毅绘制出的符箓越来越多,那些漆黑的符箓似乎受到了某种未知力量的影响,开始缓缓蠕动起来,并渐渐凝聚成一个诡异的图纹,散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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