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什么意思?”沐晚眼里升起几分灰败,不敢置信地问。
“你也听到了,她发病了。”
沐晚将卡狠狠砸向他,倏然站起来,双眼泛红:“发病?这个是她要杀人的借口吗!如果她发病要杀了你最在意的人,你还会这么说吗!”
眼见沐晚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林润晗趁机再拱一把火,她起身,拉住沐晚的手,在她面前跪下:“晚晚姐,都是我的错,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傅修宴见她跪下,语气微沉,让她起来,林润晗没动,她有发病这个免死金牌,也是她最有用的一招,就算她真的要对付沐子轩,最后还是会什么事都没有。
“燕彻!”
燕彻一直站在一边,听到傅修宴他,才上前。
傅修宴将林润晗拉起来,吩咐:“送她去见张长清。”
燕彻见林润晗朝她过来,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应了声,疏离地让她跟自己走,林润晗不想走,不想去张长清那,但怕物极必反,只能听话地跟他出去。
“不许走!”
沐晚伸出手要拉住林润晗,却被傅修宴揽住了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放开我!”沐晚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现在的她,跟失去理智没有什么区别。
傅修宴也顺势被她推开,胸口缠着的白布开始渗出血来,他没有丝毫感觉,大手捏住纤细的后颈,隽冷的目光直直看着她,沐晚也毫不回避。
傅修宴能看到,她眼里迸出的恨意。
“这种眼神我看的太多,知道他们最后都怎么样了吗?”
傅修宴笑容变得玩味,捏在后颈的手开始摩挲,指尖感受到柔腻的触感,颇为享受地重复这个动作。
但对于沐晚来说,就像是一条冰冷的蛇在颈间游移,傅修宴将她拉到窗前,让她往下看,一百多层的楼,往下看,下面的一切显得渺小。
莹润的耳珠忽然传来一阵潮热,男人含住了她的耳,温热的气息尽数扑撒在她耳边:“没有我,你就跟下面的他们有什么区别,没有我,你弟弟能活到现在吗,没有我,在这被权欲浸透的城市,你能保全自己吗,嗯?”
他一字一句,准确无误的落进她的耳,在她心里激起千层浪,传来阵阵闷痛。
倏而,她笑出声,笑声愈来愈大,傅修宴静静地看着她,等停了笑,沐晚嘲弄出声:“你以为你很厉害,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吗?”
傅修宴听到她这句话,不怒反笑,手背在她脸上轻柔刮过:“你想试试吗?”
“我怎么敢。”沐晚凄冷地笑笑。
那两句问话,是她对他能说的挑衅的话,但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她捏死,见怀里的沐晚像是忽然失了魂般,不再挣扎动弹。
傅修宴对这样忽然没有生气的她感到几分烦躁。
松开桎在颈间的手:“滚。”
沐晚也没有多留,只是在走之前,她看着胸口那一块洇出的血迹,伸出手狠狠摁向受伤的地方。
满意地听到男人一声闷哼,才松开,离开。
傅修宴目光锐冷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彻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