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庐出来,邓欣儿就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把黎渊当成树,死死搂着黎渊不下来。
“你能不能快点?”
沈扬有些燥气,刚才他在边上,看着黎渊与霍东吉谈笑风生,像对老朋友聊得兴起,他心中有事,有火却发不出,出来后,终于朝黎渊开炮了。
“急什么?急的话,那里去解决!”,黎渊指着路边的草丛说道。
这半山别墅区,很少出租车经过,而霍东吉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没派车送黎渊下山,看来霍东吉肚子的肠子还是小了些,做人不够大气。
走了约半小时,黎渊三人才走到山底,又等了十几分钟,总算拦到了一辆过路的出租车,黎渊腹诽不已,这个奥门居然没有油步、递递这些打车软件,连叫个车来都很麻烦。
……
回到正森船务,见到邓家声时,黎渊把已经沉沉睡着的邓欣儿送回,“幸不辱命!”
邓家声身后站着他的家人,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婆,眼含泪花;一个年约三十多岁青年女子,似是邓欣儿的妈妈,她正捂着嘴,强忍着不哭出来;而邓家声的儿子邓春和则怒目相向。
邓家声也没想到黎渊这么快把人找回来,脸上讶色一闪,但还是礼貌地,“请!”
“爸,他们——”,邓春和挡在路中间,不想让黎渊进来。
“春和!”,邓家声斥了一声。
邓春和这才不甘心地让开路。
“你们到底要什么?”
邓家声把黎渊引进办公室,却把其他人挡在外面,两人独坐而谈。
黎渊苦笑了一下,就说一个好朋友被人绑架了,有个神秘人物通过手机要求他来奥门,在街头跟十三k的人打了一架,然后跟何家骅赌了一场,然后就来收购正森船务了。
“原来是这样!”,邓家声见黎渊说的诚恳,心下信了几分,神情也缓和不少。
“其实我真不知道,邓老,你这家公司有什么值得别人收购的吗?”,黎渊虽然与霍东吉聊天中,得知正森船务有国际航线牌,但这也不足以引起贪念。
邓家声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我公司的船很少,航线也少,最近这几年经济也不好,油价又高,这两年,我公司也就微利,今年到现在还是亏损的。”
“如果……”,邓家声抬头看了看有近二十年历史的办公室,头顶上还是一座褐色的铁吊扇,心有不舍,“如果,何先生愿意收购,我们就卖了。”
黎渊心想,难道何家骅真的看上了正森船务,还是另有目的?
黎渊问道:“最近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绑架你孙女的人,有没有提出特别的条件?”
“没有,只要求我们三天内交赎金一百万美金”,邓家声迟疑了一会,才说道:“不过,他们要求用赌场的筹码当赎金。”
筹码?黎渊心想,这帮绑匪不会这么傻吧,要是警察天天守在赌场看谁来换筹码,不就很容易被抓住吗?
邓家声站起来,在角落的一个保险柜上,挡着黎渊的视线,拔了几下密码,从里面拿出一叠资料出来。
“这是公司的证照,你有律师吗,叫他过来吧,咱们今天就签协议,这公司归你了。”
邓家声的神情如释重负,这间正森船务虽然凝聚了他几十年的心血,但撑到现在,已不适应当今的形势了,而且他儿子邓春和也无意接班,与其过几年后没落,还不如趁现在卖个好价钱,毕竟有何家骅这个未来的赌王接手的话,也能继续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