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千挥着拳头对他哥道:“哼,小看我,我要再练一遍!”
裴度看着干劲儿十足的妹妹,又喝了一口酒。
他们家的男儿都上战场,可是家里唯一的小妹,他们却有意无意的放纵着,只想让她开心就好!
却没想到来到了这偏远乡村,妹妹也找到了想要做的事。
下一次顾安他们再来听课的时候,裴千千的教学水平是肉眼可见的提升了,教学走上正轨。
这些日子,清河书院每隔几日都会有人来学习,顾安也偶尔让老吕夫子和小吕夫子去清河书院学习参观。
除了偶尔有人质疑他聘用女夫子之外,来参观的夫子对“春山学堂”的其他方面评价都还比较正面。
清河书院的老师们也因此教学风格有了很大的改变。
而春山学堂的几位教师,也从这些有真才实学的夫子们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时间转眼已经到了五月,崔护已经成婚了,只是他成婚没多久,顾安就派他去了府城。
跟随他一起的还有一些造纸厂和印刷厂的熟练工,他们还带上了一整套的活字印刷的模具。
府城的两家厂子都已经修建好,就等着顾安这边派人去就可以开始生产。
有太子府在后面撑腰,这两个小小的厂子也办的很顺利。
也因此,顾安总算是知道了李纯后面的人是谁,原来以为他可能是哪位王爷家的子侄,却没想到竟然是当朝唯一的皇太孙!
难怪他能直达天庭,能让将军来当护卫。
而此时,京城也新开了两家布坊,里面出售的棉布价格便宜质量还更好,一下子就得到了京城百姓的喜爱。
但是朝堂上却有人开始给皇上谏言,说是这家棉布坊故意扰乱市价,不利于市场的长久繁荣。
皇上随意的回应道:“我看挺好啊,这布卖的便宜,让更多的老百姓能穿的起新衣,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见这谏言无用,皇上压根儿就不想理会这件事。
于是有人去查这厂子背后的事儿,想看看他们背后之人是谁。可是查来查去竟然查不出背后的东家,这些人也就知道了这背后人是谁!
不是皇上,就是太子!
皇上他们不好说,还不能说太子吗?
“皇上,太子此举乃是与民争利啊!”
“皇上,太子带头行商,这是在大大的鼓励商贾。人人都去行商赚钱,那农田谁来耕种?”
皇上坐在上,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听道他平静的问道:
“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太子站出来,回道:
“第一,儿臣并未行商旅之事,这布庄乃是太子妃的嫁妆。敢问诸位大人,朝廷明令官员禁止行商,可是你们谁家的夫人家里没有店铺和庄子?”
“第二,这布庄怎么能谈的上与民争利?诸位大人都说了,布庄所售布匹,价格一律低于市场价格两成,这分明就是在让利于民啊!”
“能让更多人平民买的起新布,穿的起衣服,这分明就是太子妃的善举。”
“我更是从未听说过,高价的市场就是正常,低价的商品反而成了扰乱市场了。请问诸位大人,这市场乱不乱,只凭你们呢口说吗?”
“第三,儿臣更加没有鼓励商贾,更加谈不上影响耕种。因为我大周农农人就快要无田可种了!”
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太子语气愤怒,又继续道:“诸位大人可有调查我大周的百姓,还有多少是手里有田产的?”
“为何我大周历代皇帝勤勉治国,鼓励农桑,收上来的农税却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