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有一点乳糖不耐受,但她还是感激地对他们的好意说谢谢。
江衍鹤喝了茯苓汤,似乎心情愉悦,嘴上挂了点笑。
礼汀大胆起来。
她很认真地询问:“为什么要做一遍我写好的卷子呀?”
江衍鹤没说话,甚至给她圈了答案卷上的一个错误。
她跟着那人的笔锋,专注看题,但紧张又忐忑,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似乎下一瞬,就要滚落在他的怀里。
“不热吗?”他语气轻而戏谑。
礼汀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她就想贴贴他,任何时候。
江衍鹤瞧见她没反应,他抬起手,扔下笔,动作间似乎带起张扬的风。
礼汀紧张闭眼,羞涩地缩脖子。
她还以为她会被那人摁进怀里,或者被他吻。
但是没有,他提起颀长的腿,关了窗户,最后调整了室内的温度。
礼汀扭头看玻璃落地窗映出她的身影。
她使了一点坏心思,又带着想被那个人关注的懊恼。
咔哒一声,恶作剧地把台灯摁灭了。
“怎么了?”江衍鹤问。
他第一次在黑暗,不辨方向,只借着月色的幽光,视物模糊。
“你不是问我热不热吗?对啊!我就是热,所以我才不要写题,你也别内卷我了,我要洗澡。”
礼汀站起身,赤着脚往书房同楼层的浴室走。
是很热。
脸上的妆,过了一下午也花了。
她中午还特意打扮过,往鼻头抹腮红,鼻尖涂高光,希望看起来小巧漂亮。
可是江衍鹤,一点欣赏的意思都没有。
刚才和他离得好近。
她有一种,被喜欢的人,看见自己并没有那么漂亮,很气恼的感觉。
他真讨厌呀,为什么要问她热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