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安父哈哈大笑,还想保持自己作为父亲,作为上位者的尊严,“我在落魄,也轮不到你来笑话。”
“是吗?”
这种时候,张子晋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道袍,还贴上仙气飘飘的假胡子,真有那么几分得道高人的气质。
“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夜之间衰败至此吗?”
前几个大师过来的时候,安父还是清醒的,所以知道。
他只恨那些沽名钓誉之辈,不能解决他身上的问题,让他浑噩等死。
如今骤然清醒,他心里又升起了一股希冀,“是鹿鹿请大师过来的吧?还请大师救命,事成之后大师不管要多少酬劳,我都会支付。”
“好。”
张子晋没有戳穿真想,就当自己是林鹿请来的。
“那我就先好好给你说道说道,你都沾染上了什么邪祟。”
“安先生或许也能感受得到,你的生命力正在一日十年的流逝。”
安父:“是。是有人借了我的命数吗?”
“聪明。”张子晋故意神秘一笑,里面多少带了点幸灾乐祸,“你的白月光做的。”
“胡说八道!”
安父想都不想便反驳,“箐箐怎么可能害我。”
“安先生出身寒微,年少贫苦……”张子晋缓缓道出他的生平。
箐箐是他青梅竹马的恋慕之人,可惜人家根本看不上他。
后来他到了帝都,通过手段认识了沈家的大小姐,哄骗人家下嫁,一步一步往上爬。
催命的
在他出人头地之后,箐箐便又找了上来,变得小意温柔。
“所以,你瞒着沈大小姐又在外面成了一个家。”
张子晋很不齿这样的行为。
为了确保安全,安父将箐箐安排到了国外,每个月借口出差,时常过去去苟且私会。
沈大小姐也并非没有发现端倪,可那时候沈老爷子老太太已经过世,阴险狡诈的安父已经把沈氏变成了安氏,沈大小姐无能为力,为年幼的女儿选择维持一家人表面的平和,忍了下去。
但安父此人坏事做多了,疑心病就重。
知道事情败露之后他夜夜忧心难眠,怕沈小姐孤注一掷反扑,怕他现在拥有的这些化为泡影,所以生了毒计。
将沈小姐一个好好的豪门闺秀磋磨成了疯子。
他的本意是要将沈小姐送进精神病院一辈子出不来的,奈何最后出了意外,沈小姐从楼上跌了下去,当场气绝。
“说是意外,其实那时候你在背后推了一把吧?”
张子晋定定注视着安父,眼神似能透过皮肉,看透人的灵魂。
“不。”安父曾想自己隐秘的生平被人知晓,还原原本本的复述了出来,眼神躲躲闪闪,“不,那就是意外。”
“呵。”
可他这反应,谁又能相信是意外呢。
张子晋并不想现在就定他的罪,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尚且年幼的安小姐目睹了这一切,你见了她眼中的怨毒,从此也就不将安小姐当成亲生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