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底,还是忍不住要些话,将戾气施压在他人身上。
越苏没有管她的冷言冷语,转而握住她的手:“皇后与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总有一些事,是他们无法掌控的。”
“什么事?”
越蕙随口问,心里并不抱多大希望。
她们确实无法掌控全部的事情,可是只要权力在手,何家就会拱手送上女儿,对于她来讲,何家生养她一场,她始终无法拒绝父母的命令。
越苏笑了笑,虽然这笑容勉强,缓缓道:“生老病死。”
“……”
“若要逃避婚事而不遭罪责,唯有恶疾可令他们放弃这门婚事。”
“恶疾?”越蕙一脸茫然,“我吗?”
“当然。”
寻常百姓,听闻定亲的人有了恶疾,也是可以退婚的,更别一向看重脸面的皇后,皇室不可能娶一个有恶疾的太子妃。
“梁先生有一种药物,服下之后,表征可如绝症一般,但不伤及内里,只要不是神医在世,便看不出来。”
“这也太冒险了些。。。。。。。”越蕙听了她的话,连呼吸都不敢过大:“若是被发现,可是欺君之罪,整个何府都会被牵连,我们。。。。。。”
越苏神色平常:“长姐不用担忧,梁先生的药,世上没有大夫可解,就算有,那当作本来就有此病,不过是如今被治好了。”
“若是长姐已经想好了嫁入宫中,妹妹就当从未过这件事,长姐就忘了吧。”
用,还有一线机会,不用,却是只能任由时间悄然过去,一步步走向不可挽回的境地。
许多事情,都是在不敢赌博,在踌躇之中,浪费了最佳时间,以至于无法回头,一步拖,步步拖,拖成如今这般。
若不趁着大局未定,尽早了结,只怕生出来的事端,远远不仅如此。
越蕙仍有犹豫,抿了抿唇道:“可是母亲耳目遍布全府,怕是瞒不过。。。。。。”
骗过皇后和太医都不难,就算她重疾在身,皇后也不会亲自出宫查看,估计是派太医院慰问察看一番,难的是骗过一心要越蕙嫁入宫中的何太太,她决意攀附权势,不会愿意放弃这个机会的。
且在何府中,她不是真正的病重,这么大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越蕙的心情跌落,眼中升起的几瞬光芒,瞬间的熄灭了。
越苏瞧了眼她漂亮的脖颈,细白鲜嫩,光线从缝隙中照入,泛着粉色的浮光,如此美好的肌肤,触之温润滑腻,手有余香。
她笑容微醺,并没多大忧虑:“我从未想过瞒着父亲母亲。”
“那。。。。。。”越蕙露出不解的神色。
“只需长姐。。。。。。以死相逼,如何?”
越苏轻描淡写地道,仿佛此事不过轻而易举,飘飘然无所畏惧。
越蕙惊讶咽下口津,缩回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瞳孔微微放大,话音断断续续:“这、这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