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嬷嬷是殿下身边的老人了,自然是不会受罚的,可她们几个地位卑微,何家找上门来,太子殿下定然要问罪,她们还不是任人处置的份儿。
要是主家狠心些,怕是死罪难逃,几人纷纷跪在地上:“嬷嬷,您得救救我们,这些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
祁嬷嬷被她们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又看了眼床上的越苏,脸色已经好转了不少,应当是无大碍了。
“行了,你们先起来。”她道,“殿下那里我自会一力承担,与你们无关。”
到了未时,太子府的北门终于是打开。
不知为何,嬴琅一进门,就有些心慌,仿佛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而他却不得知。
“今日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他问前来迎接的管事。
管事欲言又止,他继续问:“有没有何家的人来求见?”
“殿下。。。。。。”
管事跟着他后头,一路进了正厅,婢女奉上茶水之后,就退下了。
“怎么了?”嬴琅问道,眼中疑惑。
“老奴有罪,请殿下责罚!”
“到底何事?”嬴琅焦灼问道,心里闪过一丝惊慌。
“何姑娘今日前来拜见殿下,可是。。。。。。可是那看门的守卫,没有禀告老奴,而是。。。。。。”
管事跪在地上,匍匐着不敢看嬴琅的眼睛:“去禀告了祁嬷嬷,祁嬷嬷不知殿下的安排,所以何姑娘她,受累了。”
“如何受累?”嬴琅立刻问道,心里已经慌了。
越苏的身子他知道,定然是比寻常人弱上许多,要是出了什么事……
“眼下姑娘正在南厢房,是中午的时候,吐血晕了。”管事视死如归道。
“什么?”嬴琅顾不得其他,直接推门而走。
祁嬷嬷站在门前,看到他来了,心中咯噔跳了一下,正准备行礼,嬴琅的身影就像是一阵风,还没等她话就进去了房内。
此时越苏已醒了有半个时辰,苍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身上也不烧了,不过没什么力气,时不时喘着粗气。
素宜正给她喂着药:“姑娘,再喝一口吧。”
“越苏!你怎么样?”嬴琅的声音传来,没完就走到了她的床边,短暂的尴尬和停顿之后,他就替她把了脉。
这是二人决裂后的第一次见面,恍如隔世。
“脉象已经平稳了,看来并无大碍。”嬴琅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