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这不关我的事!”
徐妈妈忙不迭撇清关系,从柜子里翻出自己配的药给她看,一共三剂,都还好好的包着,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母亲,到底是什么药,你这病。。。。。。”越蕙听来听去,都叫她糊涂了,一开始张大夫是误食,如今何太太怎么又这药是她让配的,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要配几副毒药在家里放着。
何太太看着一脸茫然的越蕙,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让她知晓太多。
她本性单纯无辜,若是让她知道自己要害越苏,恐怕会生事。
也怪她纵容着,越蕙自就没经历过什么苦头,也不懂人心算计,对待越苏,也是和睦爱护,感情深厚。
“蕙儿,前日对你的,不许再同越苏往来,你可定要记住了!”何太太怜惜地摸着她的脸庞,娇艳的脸儿上已经泪痕错乱,双目懵懂,展望着不解。
“母亲,您就不能和我原因吗?越苏她向来敬重您,是不是别人了什么,让您误会她了?”越蕙问道。
她和越苏不无话不谈,可也是亲姐妹,也曾同吃同住过,分享过秘密,如今忽然叫她提防着,她一时之间,还是觉得是不是二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越苏对她那么好,又不是什么坏人,怎么关系就变了。
何太太欲言又止,但看着越蕙的脸,始终不出来。
她镇定了脸色,冷冷道:“没有什么误会,她趁机攀附上了太子,便想在家里只手遮,你性纯善,不懂她的歹毒之心,这些庶女惯会做伏低,可是一朝得势,便要将其他人踩在脚底才痛快,日后你万不可再理会她,就算是她主动示好,你也不许接,只乖乖在院中待嫁。”
罢,她让如梅送了越蕙回自己的院,派了几个丫环看守起来,也不顾越蕙如何求情,仍旧狠心不让她同越苏有所接触。
送走了女儿,何太太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病症又凸显出来,一阵恶心之后,压制不及,从口里呕出了血。
鲜血喷在床幔之上,一片红色浸染,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徐妈妈忙端了药,让婢女扶起她半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喂下去。
幸好她还有些意识,一碗药也喝了大半,只是仍然觉得全身无力,身体溃败之后,就如同提线木偶,只能被人架着才有几分气力。
这么一弄,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才觉得好转了些许。
徐妈妈再次替何太太擦拭了嘴角的血迹,换了衣服,才显得没那么狼狈不堪。
“太太,老爷已经回府了,要不要请他来?”
何太太双目无神,轻轻摇了摇头,对何致明不抱任何希望,冷冷道:“请他来做什么?”
“他最爱的女儿要嫁给太子,他现在洋洋得意,呼朋唤友去作乐,我算什么?别如今没有证据证明是越苏害了我,就算有证据,让他来帮忙遮掩还差不多,又怎会同我站在一边。”
夫妻多年,她最了解何致明。
他重情重义,可是非至情至性之人,只有何家的门楣和家族的荣光,才是最要紧的。
婉娘死时,他可以痛惜不已,可以为她下令杀了林姨娘,但是不会公之于众,老太太死时也是一样,他心里埋怨她的雷厉风行,可是永远不会因为一个已经死去的老娘,而让何家子孙染上不孝的名声。
现在,恐怕也是一样。
徐妈妈痛声道:“可您是这侯府的主母啊,那贱人谋害嫡母,罪不可恕,府里怎能姑息养奸?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就算是豁出我这条命,也要为太太讨个公道!”
何太太眼珠转了转,想到了什么:“确实,我还是她嫡母,礼教宗法压在上头,我不信她敢让所有人知道她做的事。”
“可是。。。。。。”徐妈妈犹豫道,“太太,只要她一日是未来太子妃,我们便不得束手束脚。”
何太太冷笑了笑:“你也了,未来,这还不是定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