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苏受险,就算她原谅了,他也不想轻易放过,没能要了崔氏的命,只因她暂且是平安侯夫饶身份,越苏出嫁,她还得活着,否则又是三年服丧。
“如果殿下非要责罚她,那便是要我言而无信,我已经答应了她,只要她日后潜心忏悔,幽居别院,就不再惩罚。”
越苏抬起下巴看向嬴琅,目光清明。
见嬴琅转过头去,并不理会她,她又强硬站到他面前。
只不过这次语气稍弱,抱住了他的腰,扑在他怀中瓮声瓮气:“殿下,我力弱,所以需要你的保护,可是并不代表,我没有自己处置饶权力。。。。。。”
素宜在门口侯了半,百无聊赖,等到了午时,左少云来接嬴琅回府时,她刚想敲门,门就从里面开了。
嬴琅独自一人走出,脸上看不出喜怒。
“好好照顾你家姑娘。”他随意吩咐了一句,就随左少云走了。
素宜进去屋内。
桌上的膳食餐具还没有人收拾,她便一边收拾,一边看向坐在书案前的越苏:“姑娘,殿下走了。”
越苏浅浅嗯了一声。
待收拾好了餐具,素宜走到她身边,原来是在作画。
不过画的只是几枝荷花。
素宜想起眼下正是荷花开放的季节,有些乐趣:“姑娘,不如去赏荷?”
越苏收了笔墨,看了一眼她欢快的模样。
“素宜,日后你不必在枫林馆中服侍,你粗通笔墨和算术,兴城坊有间茶水铺子缺一个账房,你带着我的亲笔信,去找林掌柜。”
素宜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她惶恐不安跪在地上,问道:“姑娘,奴婢做错了什么,姑娘不要奴婢了吗?”
越苏静静看着她许久,终归是狠了狠心:“我要的是听话的奴婢,却不是自作主张违背我心意的奴婢。”
素宜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却不能在明知她逆鳞的情况下,固执己见。
“姑娘,奴婢有错奴婢认,可是姑娘,奴婢所做,全是为了姑娘!”
“求姑娘看在平日尽心服侍的份儿上,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当舍身忘死,不敢再忘姑娘之命。”
素宜声嘶力竭想要求的她的原谅,她从未想过,越苏会狠心让她走。
环青那般浅显、大大咧咧不着调的丫环,她都能容忍她做枫林馆的大丫环,而她自认对上尽心服侍,对下管理严谨,所做之事,均完成的漂漂亮亮,她却要赶她走。
越苏叹了口气:“你可知,崔氏虽然恶贯满盈,但训下的能力却是少樱”
“你看不起她,却不知,她也曾教导我,如何让下人本分,恪尽职守,忘却自己本来的思想,只做听话的狗,顺从的猫儿。”
越苏拉了拉她的手,让她别继续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