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中,再次送走了两个朝中大臣。
应付完,已经是疲惫不堪。
管事走近替他扇了扇风:“王爷,这已经是今日第七个求见的了。”
“是啊。。。。。。”他回到书房,在名册之上,再添了两个名字,“如此数来,竟然有二十八人。”
这其中,二品大员三人,三品八人,六部之中,除了兵部向来以嬴琅马首是瞻,其余的五部,多多少少都有觉得嬴琅手腕过于强硬,不堪重负的人,还有一些无名之辈,都是些久不得皇帝重用,但自认胸怀抱负的官员。
“王爷,您觉得,陛下当真有废除太子之意吗?”管事问。
梁王冷哼了一声,有些自嘲,又有些无奈。
“就算他有,又能怎样呢?”
“如果父皇尚在壮年,朝中兵马尽在掌握,还可以勉力一试,可是父皇他重病缠身,本王手上用得着的兵马,仅有府上几百,难不成,还想靠着这些与太子决一死战?”
梁王并不真,相反,二十年以来,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太子弟弟有多强硬的手腕,束手就擒,根本不可能,就算是皇帝真要杀他,恐怕旨意还没出殿门,京城内的军队就已经把皇宫团团围住了。
“可若是陛下当真厌弃了太子的强势,拖着病体于朝阳殿当众宣布您才是继位者,老奴想,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敢当众造反吧?”
梁王睨了他一眼,轻蔑笑出声:“这二十八人,大概就如同你所想,希望如此。”
“就像这个,吏部侍郎王汉之,他曾提议恢复九品中正制,以出身论官职,是因他出身名门,却一直被寒门子弟的尚书海昭所鄙,视为吏部之中资质最差之人,多次被人耻笑,要不是他爹是救过先帝性命的衡国公,他早就被逐出吏部了。”
“他向太子提议恢复九品中正制,不过是利己,被太子训斥之后,于吏部无所事事,今年的考核,他肯定会列为最低等,少不得被海昭磋磨,怕是要远远打发。”
“他不就想着,万一本王有幸荣登大宝,他作为最早追随本王的官员,能得他所想,重用他,让他扬眉吐气吗?”
管事看了看这王汉之的名字:“王爷,慈不过是末流,谈何重用。”
他又看了看其他的人名,眼睛一动,指着其中一个十分欣喜:“倒是这许通,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老奴听过他,户籍纳税制改进一事,就是他最先实行的。
原先地方政策,由人头户籍而纳,他上任后,经陛下同意,改由男女十四岁以上劳力者才征税,不仅如此,他还废除帘时在许州规定的,家中女子十四岁未嫁就征二倍税的条例,颇得人心。”
梁王也看了眼许通的名字,最终摇了摇头:“他啊,是个做官的人才,但是眼力不好。”
夜半将至,守门的两个婢女也已睡下,由暗卫轮流值夜。
听见来人脚步之时,身形未动,剑已出鞘,而后脚步紧随其动作,快步指向来者。
不过在看到来饶那一刻,他当即收手,惶恐跪在地上:“属下不知殿下忽至,有所冒犯,请殿下恕罪。”
嬴琅没话,摆了摆手让他退下,自己进了主屋之内。
越苏浅眠,在门被推开之时就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