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弟你先喝点东西,愚兄觉得你今日所言事关社稷,担心记不住……”
“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且先记录下来,以供愚兄好好揣摩研究。”
看到姐夫哥朱标满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常二郎自然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反正自己说的是宋朝的交子以及元朝的交钞,跟大明的宝钞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老朱那位暴脾气的天子也没办法抓自己的证据才是。
一旁的朱宝贞看到了爱郎表面镇定,内心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结合过去二人鸿雁传书之时爱郎对于亲爹的各种隐晦吐槽。
朱宝贞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笑不露齿的淑女形象。
“常二哥不必担心,我大哥向来与你配合默契,定然不会在没有获得你的同意之前,将此事泄给我爹。”
身边温香软玉的美人儿那柔声的安抚,让常老二心头一暖。
回头打量着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朱宝贞,常二郎点了点头道。
“我这其实不是怕你爹,主要是担心你爹以为我在腹诽他的宝钞政策。”
“嗯嗯嗯,所以常二哥你为了避免这样的误会,才会特地去寻了前元的交钞来打比方是吧?”
朱标看着那温文尔雅的五妹眨动着那狡黠的动人水眸在那里附和着常升,不禁嘴角轻扬。
等这小子成了五妹夫,再加上自己是他亲姐夫的关系,想来到了那个时候让这小子主动向爹献策,应该不会再觉得生分了吧?
朱标摸了摸下颔的短须,一想到亲爹的行事作风,唔……这还真不好说。
罢罢罢,自己看样子还得继续厚颜无耻地蹭这位二舅子的功劳。
不大会的功夫就已经有宦官拿来了纸笔,而这个时候,心灵手巧的朱宝贞可不愿意只当一位看客。
主动地站了出来担当记录员,对于朱宝贞的要求,朱标倒也深以为然。
毕竟今日常二郎所言货策之事,事关国本,少一个闲杂人等知晓就少一丝泄露的风险。
看到体态婀娜,眉目如画的朱宝贞款款坐到了书桌前提笔回眸。
常二郎觉得甚是赏心悦目,盯了好半天这才在朱标不满的催促声中继续复述方才自己的意见。
。。。
“那个升弟,愚兄虽然未曾读过那历朝历代的《食货志》,可是对于这些纸钞的贬值,也的确是有所耳闻。”
“不知贤弟你可知是何因由,可有解决之道。
嗯,咱们说的是两宋的交子以及元朝的交钞,与我大明的宝钞无关,宝贞记得写下这句话。”
朱标这样的吩咐虽然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但这就是证据,如山的铁证。
心头变得安稳的常二郎当即放松了不少,甚是自信从容地手指头戳在了那案几上的元朝交钞上。
“小弟我先说第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能够解释清楚,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更容易解决。”
“姐夫你看,宋朝没有了,那交子就变成了废纸一张,而元朝被我大明取代之后,那交钞同样也失去了它作为货币应有的价值。”
“就是因为,这张纸质的货币,它本身并没有任何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