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又道:“袁谭是你大哥,你们是亲兄弟,你又能把他怎么样?再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如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你再怎么做也是于事无补了!”
袁尚一听这话,不禁沉吟起来。
是啊,自己跑去找袁谭,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就算跟他大吵一架,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又有什么用呢?
而且自己之前曾答应过袁谭,要把兵权全部都交给他,还答应他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宣布这件事,最后自己却食言了。
自己对不起人家在先,哪还好意思再去找人家理论?
再说袁谭跟甄宓之间的事,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毕竟甄宓是二哥袁熙的老婆,又不是自己的老婆。
要给甄宓做主,也应该是袁熙去找袁谭理论啊!
想到这里,袁尚又道:“二嫂,娘知道这件事吗?”
甄宓了袁尚,十分羞涩地点了点头。
“那娘是怎么说的?”袁尚又问道。
甄宓摇了摇头道:“她没说什么。”
袁尚一听这话,不禁心下有些失望。
“走,我们先去吃饭吧,这件事稍后再议!”
袁尚说着,便拉着甄宓来到了刘夫人的房间。
刘夫人与甄宓、袁尚坐在一桌吃起饭来,老半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袁尚忍不住了,问道:“娘,你知道袁谭与二嫂的事啊?”
刘夫人一听袁尚开始不管袁谭叫“大哥”,而是直呼其名了,不禁心下一阵窃喜。
这说明袁尚已经开始憎恨袁谭了!
只要袁尚对袁谭产生了足够的仇恨,他就不会再把兵权交给袁谭了。
刘夫人停下咀嚼嘴里的食物,缓缓点了点头。
“娘,那你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是好啊?”袁尚又问道。
刘夫人放下饭碗,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办,息事宁人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袁尚有些不甘心,问道:“可是二嫂他,他被袁谭那个了啊,怎么能若无其事呢?”
刘夫人又反问道:“那你知道袁谭为何敢如此色胆包天吗?”
袁尚想了想,说道:“二嫂长得漂亮呗,天下间哪个男人见了二嫂能不为之倾倒?估计袁谭也是见了二嫂的容貌而一时色迷心窍,才做下了伤风败俗之事!”
刘夫人摇了摇头道:“就算你二嫂长得再漂亮,她也是你二哥的媳妇啊!袁谭又岂会不懂悖逆人伦与禽兽无异的道理?他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他知道了咱们家的所有秘密!”
袁尚并不知刘夫人所指的是什么意思,不禁问道:“娘,那他都知道什么秘密了啊?”
刘夫人面无表情地道:“甄宓一开始是你爹的女人,后来又嫁给了你二哥。但甄宓又不跟你二哥去幽州,而是留在邺城服侍你爹。你爹去世后,甄宓又跟你暗通款曲。这些事袁谭都知道了,所以他才也想在甄宓这里分一杯羹!”
袁尚又不以为然地道:“娘,那不一样!我爹跟二嫂是主仆的关系,仆人服侍主人是天经地义的事!而我跟二嫂又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自古英雄美人、自古美女配英雄。我袁尚不但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统领河北四州之地,还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与二嫂简直就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袁谭那叫什么玩仍啊?不但官儿没我大,长得也不行,脾气还贼大,二嫂跟他是被强迫的!”
“强迫也好,自愿也罢,哪个也好不到哪去,都拿不到台面上,传扬出去都是咱们袁家天大的丑闻!所以说老儿子啊,这次你一定要忍气吞声啊,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样一来,袁谭有把柄在我们手上,他应该也不会把他知道的那些秘密传扬出去!”刘夫人叮嘱道。
袁尚一琢磨,自己也有把柄在袁谭手上,这次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不过下次袁谭若是还敢胡作非为的话,自己绝不能轻饶了他!
刘夫人又对甄宓问道:“甄宓,你确定在袁谭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甄宓笃定地点了点头。
刘夫人又对袁尚道:“老儿子,就算袁谭真的把他知道的那些秘密传扬出去,咱们也不怕!你二嫂被袁谭玷污的时候,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了如山的铁证。还有咱们三个,也都是证人!而袁谭知道的那些所谓的秘密,他手里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更没有一个证人,到时咱们就说他无中生有、血口喷人就行了!”
袁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