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行了礼,便举行完了婚礼。白沐雪坐在洞房内,外面摆了酒席,除了韩子霄亲朋好友外,朝廷官员来的寥寥无几。虽然是奉旨成婚,可毕竟只是纳庶王妃,与娶正妻有着壤之别。
当夜里,韩子霄穿着大红新郎服,推开门面带微笑,他喷着酒气坐了过来。撩起盖头,只见白沐雪肌肤如玉、面如朝霞,眉似弯月、娇美含羞。她忽闪着睫毛,眼睛水汪汪瞥他一眼,低着头抠着手指头。
韩子霄眉清目秀,眼神犀利,刚毅俊冷的脸上带着一丝抑郁。他这些日子瘦了许多,残酷的政治斗争让他左支右绌。
他头发半束半披,脸蛋微微低下,更显得白皙温润。
韩子霄看着雪白的床单,修长的手慢慢移动,轻轻地抓住了她的腕部,紧紧握住了。
白沐雪转过脸,烛光映在脸上,欲笑还休。
随后,两人喝了合卺酒,韩子霄解下腰带,一袭红袍落在地上。他身段风流,肩宽体健,脱下亵衣更是雄风大展。
白沐雪用手遮住眼睛,更加不好意思看他了。韩子霄踏步过来,将她压在床上,滋滋亲嘴,只觉得热血沸腾,情欲勃发。
白沐雪被他百般揉搓、千般吮吸,两人滚入帐中,颠鸾倒凤、酣畅淋漓。
梁梦绮坐在屋里,看着灯光,整整哭了一夜。自从嫁给韩子霄,两人从来没有同过房,她至今还是处女之身。
柳水墨也知道今晚发生什么,她靠在床上,屋里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窗前。她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听着外面风吹竹子的声音,心中恰似波涛翻滚。
打更声传来,从一更到五更,柳水墨就那样听着更声一直挨到亮。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疲惫的面容,简单梳洗了下就隔窗看着燕子飞。
再白沐雪,她挪着身子下了床,忙命丫鬟换了床单,将那片血红拿去洗净了。她精心打扮一番,迈着碎步,在丫鬟搀扶下来给梁梦绮请安。
吃了一夜酸醋的梁梦绮心中早就恼怒了,她是先进门的正妻,如今却让她初尝雨露。
白沐雪走走停停,因为玉体撕裂,不敢迈大步。
只见她金簪插花,穿着水红色丝绸薄衫,下身是浅咖色蝴蝶裙,脚上一双翘头鞋。她耳戴明珠,腰系丝绦,披帛飘荡,犹如宫仙女。白沐雪昨晚得到韩子霄滋润,体会到了欲仙欲死地癫狂,今日气色很好。她皮肤更加细腻光滑,整个人神采奕奕。
当她一进门时,梁梦绮就觉得两眼闪耀,再加上早上朝阳映射,白沐雪全身金光灿烂。
“到底谁是正妻?”梁梦绮气得嗖站了起来。
白沐雪知道她今绝对窝了一肚子火,反正她已经便宜占尽,由着她讥讽辱骂好了。
她提起裙子,双膝跪在地上:“妾室白沐雪,叩见主母!奴家初入王府,希望娘娘多加垂怜!”
梁梦绮怒目圆睁,呆呆站着,脸上透着极大的怨恨。她身边丫鬟秋蕙拉了拉她袖子,梁梦绮才反应过来,咣当一屁股坐下。
这时有老妈子端来茶水,白沐雪忙接了托在手里,举在头顶:“请娘娘用茶!”
梁梦绮一只手拿过来茶碗,咕咚喝了一口,噗嗤喷到她脸上:“这茶馊了,一股狐狸尿骚味!”
白沐雪被她喷了一脸,滚热的茶水顺着香腮淌下,将她胭脂弄湿。她嘴唇微微动了动,依然跪在那里,双手纹丝不动地托着盘子。
秋蕙忙:“娘娘乃是名门闺秀,太师之女,一向最守礼节。今日庶王妃来了,也不能一直跪着,茶都喝过了,快让她起来吧!”
梁梦绮翻个白眼,拖着长腔:“起来吧,跪坏了,殿下又心疼!”
白沐雪提着裙子起来,她站在旁边,秋蕙忙搬来凳子让她坐了。白沐雪不敢坐,只是低头不语。
梁梦绮讥讽:“昨晚你是做了真新娘了,比我强,我嫁给韩子霄快两年了,如今还是个老处女。哎,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年头婊子行里都出水货,把我们名门压得抬不起头来!赶明给我饭里下点砒霜,毒死我之后你们做妾的也好扶正。我爹当太师时,还有人正眼看我,如今我爹罢官了,更是任由那些野鸡野鸭的糟蹋!我命苦,以为嫁了个如意郎君,没想到一开始就被算计了!”
白沐雪听着她百般嘲讽,把自己骂为野鸡野鸭、婊子行里的水货,只得忍着:“娘娘出身官宦人家,又是嫡出,不像我一个庶出的女儿,在家就受到冷落。殿下之所以喜欢我,也是因为我肯俯首心、百般体贴。娘娘以后放宽心,凡事不要和他闹,时间久了男人没有不转性的。如今柳水墨姐姐就是这样,韩子霄对她越发喜欢了。我虽然不好,可是也绝对没有取代娘娘的心思,希望咱们能和睦相处,诚心诚意地过日子!今日我但凡一句谎话,让火烧死我!”着她跪在地上,拔下簪子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