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现场”四个字,还是她昨个儿提醒徐县令的官兵时说的。
“这样啊,我看看。”
她忍下心中的无语,装模作样绕着苏宴安走了一圈,察觉某人冷杀冷杀的不满,就差直接记仇等回京将她扔进大牢了!
“不是他。”
半晌,沈书瑶一本正经地摇摇头:“这位兄台只是路过。”
“不管怎样,先让我看一眼死者。”
她将话题拉回正道,随后走了进去。
不出她所料,这一次,死者应当也是被人所杀后,伪装成了上吊自缢现场。
沈书瑶蹲下后,细细打量死者伤口。
索沟走向基本呈环形水平,索沟走向为闭锁状态,深度均匀,结扣处有压痕。
应当是被勒死而不是缢死的。
“长公主,这是被仵作夺舍了?”
就在她思考的间隙,苏宴安来到她身边。
男人声音不大,那声“长公主”也只有彼此两人听见,却还是将沈书瑶吓得一个激灵。
“还是说。。。。。。”
没等她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掉穿书身份了,苏宴安话锋一转:“跟您公主府那位锦衣卫学的?”
“公主府的事,是本长公主的私事。”
尽管在这么一具颜面青紫肿胀还舌尖外露的尸体面前,谈论长公主府的风花雪月属实不合时宜。
不过只要苏宴安不难受,她沈书瑶也不尴尬。
“还请首辅大人不要多过问。”
起身,沈书瑶示意官兵将死者的小女儿牧锦带过来。
“小妹妹。”
她出了案发现场,特意挑了一片空旷地,朝牧锦招招手。
小女孩看起来才七八岁的样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又被吓得懵懵懂懂,脸上还留着泪痕。
沈书瑶温柔地哄了几句,又递上一块面饼。
“可以吃吗?”
牧锦怯生生的,声音极轻极细。
“当然。”
抚了抚小女孩的发顶,沈书瑶应道。
“从娘亲离开以后,我就没吃过这些了。”
牧锦捧着面饼,大口大口吃了一半后,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娘亲,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