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临华宫,春华差点吓死。
放在床上,卫宴洲掀开她的裙摆,发现双膝果然已经青黑。
孟歆过来忙活了大半日,上药开药的。
等到药煎好喂下去,又废了一番功夫。
昏迷中不肯吞咽,孟歆狠着心用针将她扎醒了。
程宁神志不清,以为自己在军营,不悦道:“放肆!”
却被卫宴洲掐着颌骨,强行灌进去。
“大、唔大胆!”
程宁最讨厌喝药,因为苦。
她的病拖了这么多天,也是因为总趁着春华不注意将药倒了。
现在被人摁着,哪里肯。
但卫宴洲比她更为强势,按着人,手劲不松,嘴里却哄着:“我的大帅,乖乖喝药。”
温柔刀是卫宴书
就好似他曾无数次这么哄过。
孟歆和王喜都别开头,假装自己没听见。
大帅这么个词,现如今除了卫宴洲,没人再敢唤出口。
因着程宁挣扎,一碗药洒了许多在她衣服上,可到底是喝下去了。
卫宴洲亲力亲为,替她换了中衣,又在她掐出青痕的手臂上上了药。
见人睡得安稳后,才挥退了孟歆等人。
他清洗一番,上了床,将程宁揽进怀中,捂的出了汗,烧退了才罢休。
半夜程宁被渴醒,醒来时闻到熟悉的气味。
卫宴洲身上总带着一些木香,犹如雪松,清冽而强大。
他没醒,一双手还死死箍在程宁腰侧。
睫毛如鸦羽,长得比女子的还要好看,但是不知梦见什么,眉头淡淡地锁着。
披散得长发让他褪去一些平日的戾气,显得柔和许多,不再那么远不可攀。
程宁清楚卫宴洲身上带着强大的魅力。
不然谢念瑶也不会如此死心塌地地痴缠着。可是这么个人,心也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