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了,毕竟项梁所说的话从客观生存利益方面来讲,是对的!
“你也同意我的说法?”见我并不答话,项梁将目光再将的转到我的脸上询问着。
“……嗯。”几经犹豫,我最终还是没有说谎,点了点头。
“哈哈……想来到一个小女子,竟比我调教了十几年的侄儿还能明白这些事理,真是天意弄人呀。”燕项突然有些自负的笑开了,抬头对四转游离的观望着,像是兴奋又像是失落。
“我不过是随了大流而已,仅此而已……”而对项梁的大笑,我并没有任何的开心,反而为自己感到了某些不失落。
“羽儿对你似乎并不一般?”项梁慢慢的收住笑,看着我说到。
“呃?没……没有吧……”我有些闪躲其词起来,却也不知为何。
“呵呵……项梁有一事想托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应承?”项梁对我的闪躲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考究。
“何事?”我意识到项梁的意思并非在同我玩笑,心里的那些羞却也收的干净,抬起头看着项梁。
“我希望姑娘能随在羽儿身侧加以提点,以他的武艺、胆气、谋略,再加上姑娘的眼界看世,即便是有一朝我不在羽儿身侧,我也可以安心了。”项梁脸上的笑容尽收,眼神诚恳的看着我。
乱世花开(4)
“我……这……”我惊诧的听着他的话,半天都还没能回过味儿,但是明白过来之后我又迅速的静了下来,略思一刻,道:“我不能答应你任何事,我只能说我会随着我的心思做事,我只求保全平静安宁,其他之事我不想多管,也管不了!”
“呵……姑娘可真是深懂自善其身的道理!”项梁的脸上又露出一个笑,略带讽刺!
“呵……如先生所说,生在乱世!”我也回以一个淡笑。
“那么,老夫就忠言给姑娘一句,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那又何必为邻?还不如空了屋子让与她人的好。”炉上的茶水正好沸腾,白色的水气从壶口里吐出,项梁提起茶壶慢慢的给自己倒一杯,然后又给我的茶杯到水,但是直到茶水溢出了杯沿却还没有停下来。
“人心就如同这杯水……”当溢出来的茶水沿着桌面流到船板上时,项梁终于放下了茶壶,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然后挥动一下大大的袖口起身离开。
河面已经大亮,但是却还是迷迷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桌上的小泥炉里的火渐渐的熄了下来,茶杯里的茶从起初的青烟升起,又回归于一片平静的冰冷……
静静的坐了一阵,项羽同吕马童及玉儿也都醒来,玉儿张罗着在船上做了些吃食,大家也就围坐在船头各自的进食。
项羽拧着眉,看了看河面,“眼下我们已经暂且逃过秦兵,但是秦兵定会沿河查找,我们还要是寻个隐身之所再另做打算。”
“再行前面就是沛县地界了……”玉儿看看方向接到。
正当众人都在迷茫时,项梁放下手中的陶碗,“就在沛县下船!”
“好,就在沛县弃船。”吕马童有些兴奋的露出一个笑,然后起身到船头拿起蒿浆朝着河岸的靠去。
一行人略略的打理了一下,就弃船上岸,沿着河岸走了一阵,又走过一片庄稼地就上了一条小道,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到了一个小镇模样的地方,沿路两边零散的开着些商铺酒家之类的门面。
“今日出门遇喜鹊,我道是有何喜事,原来是有故人来!”就在众人四处张望着街面时,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我同众人一齐转过眼,便看到了街角处站着一个身着灰色儒袍的老居士正对我们微笑。
“哈哈……范兄还是不改风趣本色呀……”原本脸然凝重的项梁在看到街角的人脸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大步的上前迎上那人。
“项兄,别来无羔!”那人笑着对项梁拱手,项梁伸手挡下,叹息道:“哎……是老夫命不该绝呀,要不然为兄今日早就走在黄泉路上了。”
“哦?项兄何出此言?”那人脸上的笑徙然消失,不解的看着项梁。
项梁回头看了看街头,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地,换个地方!”
“好,这边走。”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那人看到项梁的脸色,也猜到了几分,所以也不多讲,略略的看了一眼众人就领着一行人沿头街角的小道绕出了集市,走了一阵最终到了一处简陋的院落。沿路之上项梁也向他介绍了我们,而我也知道了他就是范增。
进入沛县
“此地是我范氏产业,却久未有人居住,你们暂且在此安息,我回去处理些事阴,晚上再来与项兄把酒欢谈。”进入院中略略看了一眼,范增就向项梁辞别,项梁也不留,约了再谈就送了范增出门。
玉儿素来勤快,借着我四下打量的时间已经收拾好了一间屋子,招呼了我们进屋。几人坐下闲谈了几句,我就感觉发困了,毕竟这几日又是救人又是逃命,都没有认真的睡过觉。
“子虞姑娘,这些日子你幸苦了,你去休息吧。”项羽不知何时竟看出了我的困意,微笑着提醒我,我咧着嘴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玉儿帮着我收拾出一间卧房,我也成不得其他,把包袱丢到床头就重重的倒在床上睡下了。
一觉睡的格外香沉,也睡的格外的长,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是天色尽黑了,算一算自己竟然睡了十几个时辰,辗转的在床上翻了几回身,却又再也睡不着了,加之感觉到有些口渴就起身出了屋想找到厨房倒些茶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