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连我这种无理取闹都认了,心里除却得意,更还是多了些温温的感觉,他对我的包容,几乎已经到了事事迁就了,挑眉露出一个玩味的笑,道:“你就这么迁就我,小心哪天被我给拐掉都不自知。”
秦无羁笑着摇摇头,又看向我的脸,道:“那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看你要如何下手。”
我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嗯……这个我要好好计划一下,再说,即便我想好了也是不能告诉你的,”
秦无羁朗笑开来,笑声清亮干净,略略靠近我一步,在我耳边道:“不必计划,兴许你已经做到了。”
言罢,秦无羁抬手轻轻的拂过一缕散落在我侧脸上的青丝,淡然温雅,如玉温软。一个恍然,我的心里有了那么一阵从未有过的安静坦然的平实,满足,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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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夜风山吧,那里的山花正值灿烂!”
我心中温暖,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微微一笑,道:“好。”虽然我也喜欢凉山寺,但是我现在经历了几个月禅道生活每天之后,我不得不说,我没什么慧根,我还是留恋那种寺院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
而且,正如他说所,我应该跳出局外吧,如果不能回去了,我实在应该远离那此动穴的战乱争权。面对秦无羁,我总能感到安心!但是安心过后,又是阵阵的担忧,我还能再相信这个时代的爱阴吗?
无尘和静缘站在寺门处合手向我同秦无羁行礼,“二位慢走,阿弥托佛。”我们也赶紧合手还礼,再看一眼这个救我们性命的小寺,别有一种不舍留恋。
“走吧。”秦无羁拉着我的胳膊转身,门后的寺门也轻轻的关了起来。
“呵呵……以后啊若是觉得怀念了,再来便是。”秦无羁轻易的看出我的不舍,淡笑着安慰我。
我将信将疑的看他,“当真?”
秦无羁轻轻点头,淡应,道:“你若想来,自然当真。”又伸手指了指寺前的台阶,道:“若风不便走这青石阶,我从山路上绕下去,你下面等我片刻。”
我点头,道:“好。”
在寺门分开,秦无羁牵着若风沿左侧的山路下山,我侧沿着青石台阶一步一步的朝下走,待到山下路口的台阶尽头,却见秦无羁还没有来,所性就坐在石阶上支着下巴等。
“笃……笃……”马蹄声传来,我当是秦无羁已经带着若风下山,立马高兴的扭过头去,但看到的却不秦无羁温润如玉的脸,而是一张梭角分明的脸,剑眉眉入鬓,星目有神,直挺的鼻梁,微浅的唇线抿成一线————项羽!
“……”我微张嘴唇睁大眼睛,抬头看着一身灰色对襟束腰广袖锦袍的项羽,高高坐在马背上慢慢的走过来,然后在我面前立定,贵气、凌历、自信,如同一个王者,或者说此时的他已经是个一者。
“子虞……”项羽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我也才收起自己的惊诧,站起身子看着他。
“子虞,跟我回去吧。”项羽伸出一只手到我面前,我淡笑着挑起眉头,道:“回哪?”
项羽眼神微滞慢慢的收回伸出的手,眼里渐趋平静,道:“章邯已经降于我,订盟约。我立章邯为雍王,秦王朝失了章邯,便是末卢之弓,再想进军秦地便轻车入境,现在我已经是一方霸主,即便是那王位,若是我想取,也不在话下!”
我淡笑一声,道:“我知道,那又如何?我既不想当王,更不想争霸。”
项羽,微蹙眉头,道:“你跟我回去,我定不会再让你涉难,我保你周全,我有的也全是你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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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将军错爱了,我所求,志不在此,将军不如付给那些真心相对的人吧。”我尽量笑的淡然自若,但心里却是阵阵的抽痛。
项羽听罢,突然在脸上露出一个惨淡的笑,但只是片刻之后又迅速收起的毫无遗留,道:“好,既是你如此不愿心甘阴愿,那你便看看这个。”
项羽一抬手将一卷帛布丢给,我本能的接在手中,看了看项羽冷峻一片的脸色,将信将疑的打开帛布,惊诧的,我就看到了素心的画像,那一刻我不性的微张了嘴唇。
“做个交易如何,若是你跟我回去,我便号令天下去寻她。”项羽立在马上,气势迫人,眼中盛满自信。
一字一句从他口中传出,那一刻,我终确定的明白,他已经再不是当初那个可以对我淡笑,可以教我对奕任我赖皮,可以不顾受伤拥着恳求我留下来的项羽,他已经完全的成为了一方霸占者,不论是江山城池,还是人心,在他的眼中,就如同那战争的结果一般,为的只是他想要的结果,不计这场战争之后得到的只是一片血腥腐鼻的狼籍沟壑,爱阴于他也如同一个战场,只要他能将我留在身侧,纵然是个僵硬的空壳,他也会不择手段!
“呵……呵呵……”我琅跄着笑了两声,无力的垂下手中的帛布,“将军,你会后悔的!”我知道,项羽他已经完全的抓住了我的软肋,素心是我的软肋!我不能放弃素心!当一个人被别人抓住软肋时,多说无益,再无还手之力。
项羽立直马背上的身子,微垂眼眸的打量着我,再度伸出手,道:“走吧!”
我提起异常沉重的脚步走上前一步,却又在目光所到之处看到了正牵着若风的秦无羁,怔然的立在项羽身后的十几步之外,他定定的年看着我,淡淡的微笑着。
“秦无羁……”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小的只能自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