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带绑的不紧,她这一夜不知道反复动弹了多少次,马尾松散开,那条发带慢慢的往下坠,飘落到玄铁剑的剑锋上。
徐凤池凝神去看,黑夜里看不清,匆忙去点了根蜡烛。
昏黄的烛火下,鲜红如血的发带是那样刺目。
偏要你
两年前的事,是发生在他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
他拥有的记忆便是这条红发带。
有的时候,在夜深人静之时,他会仔细回想寺院的那一夜,那是真实发生的吗?
虚虚假假,如梦幻如泡影。
那个女人的轮廓在模糊的记忆里一点点碾碎,他再看向苏晚。
一颗嗜杀的心,在红发带的冲击下消散了。
杀气泄了。
他将发带丢到苏晚脚边,又扯来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苏晚这一夜睡的尤为沉,次日一早醒来,发觉身上盖着被子,嘀咕了一句:“我昨晚盖被子了吗?”
把掉在地上的发带捡起来,随意绑住了头发。
起身后,又忙不迭的把被子折叠成方方正正的,摆在床榻上,还贴心的把床单的褶皱抚平了。
随后便想去找口水井,弄点水,把脸给洗了。
越过精美的亭台楼阁,苏晚摸到了厨房。
厨房旁边就有井,她打了点水,用手捧着清水洗脸。
就在她弯腰洗脸之际,有一道陌生又熟悉的清冷声音自她背后响起。
“你醒了。”
苏晚猛的抬头,转身,望向不远处的廊下。
一个白衣少年郎反手握着剑,缓缓从廊中走来。
他行走的仪态非常之清雅,这一幕,像极了水墨画中的谪仙公子从画里走出来。
“帕子是干净的。”
到苏晚面前后,徐凤池递出了一块手帕。
苏晚这才垂下了头,看见自己衣领都被水珠浸湿了,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在他跟前丢了仪态,苏晚有些懊恼。
哪知接下来的话,更加让她羞耻后悔。
“我的问剑庄门锁是完好的,苏小姐你是如何进来的呢?”
苏晚脸羞的通红,有点难为情的把双手放在一起,捏住了他给的帕子,支支吾吾。
她自然是不可能老实交代是有人帮她撬锁进来的。
余光瞥见旁边的墙外面有一排槐树,树枝都伸到院内了,灵机一动。
“我是顺着外面的树枝爬进来的。”
“你的好兄弟张回,他无缘无故绑了我和我的两个丫鬟,昨晚我侥幸逃脱,是走投无路才翻墙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