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声隐没在拐角的长廊中。
徒留原地的贝尔摩德冷笑一声。
下次……见面?哼。
她不在乎在一个疯子手上失利,现在的她思考的还是,白兰地那个该死的混蛋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她烦躁的看了一眼身后,死去的二阶堂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想来是被安室透处理掉了。
多此一举,只要一会儿把这个罪责按在也马上会死去的野口真治身上不就好了。
左右警察身上有配枪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贝尔摩德一边想着,一边大步随意地朝着旁侧漆黑的仓库方向走去——
她无所察的一把拉开了仓库的大门。
……
“滴滴、滴滴……滴滴。”
铺天盖地的红色光照红了她呆滞的眼眸。
不知道那边的贝尔摩德停止了思考,这边的安室透强行拉开了野口真治。
偏偏他还不能告诉真治关于黑衣组织的真相。
他只是头疼的看着对面这个站在自己面前,乖乖等着自己解释行为的真治。
……怎么会有人看到第二个自己就认为是二重身,甚至在对方已经掀掉了伪装后,还认为对方和自己“一样”不是人类的啊?!
安室透知道真治脑袋中曾经有病,或许会间接性发病的事情,可他万万没想到,真治的病症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看着后者焦急的抓着自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急切的开口:
“安室!二重身杀人的话…我会不会被追责啊?!”
你应该在“二重身”杀人之前阻止他。
安室透的话梗在脖子里,面对着眼前显然发病了的病人,只能用病人的思维温声回复他:
“野口先生,不会的,毕竟你不是想杀人的人,对吗?”
真治的话梗在了喉间,随后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
他只是假装糊弄而已,真正想杀人的人不是琴酒和boss他们吗?
琴酒:?
安室透微微一笑,拉起了弯腰扶墙的真治:“那就没关系了,野口先生,倒是你,今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治被扶起来,一晚上惊心动魄快速跳动着的心脏才算平和下来。
他呼出一口浊气,回复安室透的时候也不由自主的随意了起来:
“被人拜托了要来这里做一件事。”
安室透眉心一跳,话语间却不显:“做一件事?”
“是啊,做一件很麻烦、我很不喜欢的事。”真治回复着,伸了个懒腰,“倒是你,安室先生,你怎么好像有分身术一样?”
他一脸困惑怀疑的指着对方的招待生装扮:“难道你们服务生也有公司,你是专职做这个的?”
安室透苦笑着摇摇头:“不是的。之前就想提醒野口先生了来着,我并不是专职服务生哦,只是兼职。”
迎着真治意外的眼神,安室透微微正色:“其实我的真实职业——”
是杀手——
“是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