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楼士兵已全部丧命,正面对抗必死无疑,里昂命令三名手下开枪掩护。自己则赶在陈颂文踢门的同一时间,跳窗逃跑了。
哒哒哒……
密集而急促的枪声从屋内传来,陈颂文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中的枪支,迅速做出反应。
两名士兵躲在沙发后面,试图寻找机会还击。可尽管他们有沙发作为掩护物,在陈颂文精准而凶狠的枪法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还不到三秒钟,第一名士兵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倒在血泊之中。
紧接着,第二声枪响紧随其后,另一名士兵也未能幸免,同样成为了陈颂文枪口下的牺牲品。
陈颂文持枪缓步靠近。
一直像雕塑一般静静潜伏在右后方阴暗逼仄的角落里,身体完全隐藏于巨大衣柜背后的第三名士兵终于等到了最佳时机!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把冰冷的长枪缓缓抬起,枪口悄无声息地对准了陈颂文的脑门。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士兵紧张的心跳声和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鬃豹,小心!”
刚刚踏进房门的牧宁池出声提醒的同时,飞起一脚猛地踹向陈颂文,将其狠狠地踢飞出去。
与此同时,牧宁池迅速转身,举起手中的步枪朝着房间的角落扣动扳机。
“咻”一声闷响,一颗子弹呼啸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躲在那里准备偷袭的士兵头部,当场毙命。
士兵临死前扣动扳机,射出的子弹失去控制,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如闪电般直奔牧宁池而来。
下一瞬,牧宁池身上的迷彩服被子弹划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男人左臂上部出现了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看上去异常恐怖和狰狞。
牧宁池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boss!”
陈颂文瞳孔一震,一个撑地起身站定在牧宁池面前,他眸色复杂地看着牧宁池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
此次任务艰巨,所有队员选择的都是轻便型防弹衣,加之牧宁池和士兵距离太近,对方的突击步枪高速冲量极大。
这颗子弹若是再稍微偏一点,击穿牧宁池的左胸,他可能就没命了!
陈颂文没有家人,自小被卖到地下拳赛场,小时候苟且求生,长大后替人打黑拳。
十八岁那年输了比赛,被赛场管事用粗壮冰冷的铁链紧紧锁住,逼迫他如狗一般跪伏于地,去喝下那令人作呕的雇主的尿液!
耻辱与愤懑如火般蹿升,他抵死不从,管事便举起了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他的额头,死亡威胁近在咫尺。
他奋起反抗,然后遇到了牧宁池,男人花高价把他买了下来。
“我喜欢不要命的人,跟我混?”
这是牧宁池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跟着这个男人比在地下拳赛场还惨。
男人有功当赏,有过必罚。
斯贝利经常调侃他跟着池哥,吃最好的饭,挨最毒的打。
他但凡有一点做得不对,都会被牧宁池打到半死。可这个男人给了他尊严,是第一个把他当人看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