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外行人,我试图理清大守护者命令背后的逻辑,却是领悟不了一点,反而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受到了攻击,突突地跳起来。
我只是捂了一下额头,桑博马上借题挥:“哎呀,蕾雅,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哥哥背你吧。”
他已经半演不演的了,但我还是不太想搅这趟浑水,于是就干脆真的装晕一样倒在他背上,免得说多错多。
不知是不是顾及到我的‘疾病’,杰帕德虽气势汹汹,脚步却并不疾。
就算带我从宾馆出来上蹿下跳时,桑博背上都没有太颠簸,更不用说平地了。我趴着舒服,但心里却难免有些烦躁,很想掐一下他的脖子。
可惜有旁人在,我不像桑博这样无所谓地放飞自我,所以只好假装不小心地把手指戳进他嘴里,一边摩挲他的犬齿,一边在他耳边低低道:“你这贱东西。”
要不是他多嘴,我们哪会被当成贼一样防着,以至于遁逃难度升了好几级。
这却好像把桑博给骂爽了,他很殷勤地舔舔我的手指。我抽手出来,把沾到的唾液物归原主擦到他脸上,又不太明显地捏了下他的下巴,这才作罢。
铁卫们携着炮弹,度不可避免地被拖累了。但他们不知疲倦似地,强行将步子拉到最大,在雪地里拖出笔直的沟壑来,很快就和城镇拉开距离。
和刚来时一样,路上都是厚雪,间或有几个雪堆、枯树、颓败的房屋。这些早就被巡逻的铁卫查了个遍,不可能有什么宝藏。
就这么走了许久,我都能听到寒气在喘息中灌进铁卫的喉咙,像一把锋利的尖刀。
桑博扭身进了其中一间破屋,扯了外套放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而后将我放在上面,对杰帕德说:“休息下吧,长官。铁卫们需要恢复体力,蕾雅也需要取取暖,不然她受不住。”
我抱着膝盖坐在一旁,手臂上的冰晶稳稳地毫不松动,非常显眼。
杰帕德看向有些劳累的铁卫们,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我一直装乖的好处了。且在这个并不先进的星球,他们似乎压根没想到冰晶化能被伪造得如此逼真,便默许了我们点火取暖的行为,甚至还帮忙捡了些大块的树枝。
靠着破烂铁盆,树枝燃起,漫出些不浓不淡的烟。这间屋子相比之下还算完好,天花板只缺了两个角,烟一时没法完全散出去,便在屋内徘徊,拂过每个人的面颊。
“吃点糖,蕾雅。”
桑博递来一个小药片形状的糖果,很难不让人怀疑。我摇头:“谢谢哥哥,但我现在不想吃。”
桑博没有强迫我,只是张开嘴巴,露出舌头上躺着的相同糖果。他用手指沾了沾,把这混了自己唾液的糖果汁抹在了我嘴唇上。
有他试毒在前,我想了想,还是抿掉了唇上一小点糖液。
见状,桑博好像很高兴我信任他,露出一个带点讨好意味的笑容,连这老实的皮套都要遮掩不住他的骚气了。
笑完以后,他眨眨眼,充满暗示性地搓了搓手中那片糖果,又乜向一旁杵着的戍卫官。我跟他不动声色地交换两下手势,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让戍卫官也吃下这片糖果。
桑博先开口道:“戍卫官先生,您要不要也吃一点?这是我们自己做的,虽然味道一般,但小小一颗就比得上一支营养剂。”
“不用。”戍卫官自然也不会随便吃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