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陛下喜欢,就会获得很多,难以想象的好处。”
“太监娶妻,算不得奇闻轶事。”
“高力士之妻吕氏一族,因此获得了惊人的好处,旁人羡慕不来。”
张守珪耐心很足,安禄山的疑惑,也是一一解答。
“义父,这个高力士,喜欢金银吗?”
安禄山神色雀跃,一副要去贿赂高力士的样子。
张守珪乐笑道:“世间的人,哪有不喜欢金银的人?只有不缺钱财的人,才会两袖清风。”
“你这么问,我就清楚了你的想法。”
“就算你现在,跑去参加吕氏的葬礼,然后像个儿子一样嚎啕大哭,那也无济于事,只会让高力士厌恶。”
“我们是边将,高力士是陛下的宠臣,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的来往。”
“高力士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送礼的心思给我断了。”
“拍错马屁的代价,怕会给人惹祸,你只会死的更惨。”
张守珪用心良苦,详细讲解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真的是可惜,看来这个高力士,不能巴结了。”
“听义父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安禄山心思机巧,简单的一番话,他已经想通了很多的道理,也明白了该注意的事项。
身为胡人,现在又是一个胡将,他美滋滋的期待着,若是有朝一日,他也能得到陛下的恩宠,死后的葬礼,也跟吕氏的葬礼一样隆重,那该多好啊。
“我们现在,不能去巴结任何人,一步做错只会坏事。”
张守珪沉声道:“群臣与边将结交,对于陛下来说,那都是大忌,一个不慎,我也要被连累,想要求陛下饶恕你的死罪,也就成了奢望。”
“义父的话,孩儿清楚了。”
安禄山憨笑道:“见到了陛下,我就使劲的磕头,料想我这个小人物的生死,陛下不会太过在乎,只要讨得陛下的欢心,也许我就能逃过一劫。”
“就是这个道理,到时候好好的表现。”
张守珪欣慰的笑道:“在生死面前,不要顾及脸面,只要能活着,卑微一点算不得什么。”
“义父所言甚是,孩儿受教了。”
安禄山嘿嘿的傻笑,他从小,就在最底层打滚讨生活,曾经还干过,买卖人的勾当。
心中可没有多少人性。
更没有礼仪道德的束缚。
为了活着,他卑躬屈膝了很多次。